二十年前尚在道观之中禅悟道法的温伯平与前来进香的女子相识,那时女子刚方双十年华,定亲不久。可就是此次进香,让两人一见钟情,此后女子总是借机前来道观进香,久而久之两人便走到了一起。可很快,两人的事情就被女方刚刚定亲的男家知晓,男家找上门来,想要拆了这间道观,将温伯平送官以奸污女子之罪查办。女子想要解释,却在此时被男家的人推倒在了一边,头上血流如注,温伯平以为女子没了气息,顿时恼怒万分,与男子扭打了起来。可偏巧不巧男子脚下一滑绊倒在了地上,而此时地上正有着他们刚刚拿来想要拆了道观的钉耙。男子就此气绝,温伯平来到了女子的身边,想要与她殉情,可女子却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切,她让温伯平快跑,等事情过了以后在回来与她相聚,但温伯平这一跑就是二十年,他虽然知道女子一直等他并未嫁人,也知道女子有了他的两个孩子,可他一直不敢与女子相认。
在女子的村子里,未婚有子是不容于世的,女子家人怜悯,衬夜将女子送出了村子,找到一处不识她的地方,隐姓埋名过起了生活,直到两个孩子出世,她也没有见过温伯平。
看着眼前已经许久未见的人,温伯平老泪纵横,她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带大两个孩子,如今他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她,看着两个孩子已经成人,他更是心中愧疚万分,连连退步,不敢出门与其相认。
林若娇看到这一幕很是奇怪,她侧头看向沈为止,见沈为止的面上一脸的无谓,正当她开口想问的时候,却听到温伯平转过身,对他们道“熠亲王殿下,熠亲王妃,贫道并不想奢望太多,若是贫道所言能帮助熠亲王殿下,那就请熠亲王殿下让她们回到她们来的地方,贫道已经无颜面对她们母子三人,还请熠亲王殿下成全。”
沈为止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喝着杯中的茶水,就连眼也没有抬一下。
一旁的林若娇已经猜到了大致,她有些明白了温伯平的想法,但她还是道“道长,你虽未养育他们,可她们始终是你的妻儿,你若就此不见,那你让她们日后怎么抬起头做人,难不成在以后议亲的时候要被人说亲生父亲是个杀人犯吗?这样的指指点点她们受得了吗?你这样对他们不公平。世人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过得好,你若是希望你的儿女平安,顺遂,那你就应该应了殿下,让他帮你洗清冤屈,还你清白的同时,也让你的儿女能清白一世,不对吗?”
听着林若娇的话,温伯平知道她所言是对的,可他始终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他不知道事情已经过了二十年,他该用什么样的面目去面对自己的妻儿。
她,为了他一生未嫁,还时常遭到他人的诟病,说她未婚生子。而他为了她担下了杀人的罪名,但终究那只是一场意外。熠亲王若是肯帮忙,那件案子定然不会再威胁到自己,他可以与妻儿共享天伦,但是他能吗?可以吗?
种种的杂乱思想瞬间冲击在他的脑中,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了,既然你没有想明白,那本王就先让她们回去,本王自会派人照顾好她们母子三人,至于其他的事,你想好在同本王讲吧。”说完,沈为止便起身,拉着林若娇走出了这间屋子。
当走到温伯平的身旁时,沈为止故意一顿,对着他道“是个男人你就该承担一切,这毕竟是你给她带来的,若是你一直不敢面对,对她来说,本王只能告诉你,她看错人了!”
话音刚落,他便看着林若娇,语气很是慵懒,带着洋洋洒洒的悠闲之音,道“走吧,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