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诡谲让整个京畿城笼罩在乌云密布的惊悚之下,没有会想到这一夜外表看似平静的京畿城下想要掩盖的是怎样的恐怖,乌黑的天色中,没有人会料到又是一场屠杀的开始。
一队马车在如此的暗夜之中缓缓前行,马车人数很少,不过十几人的队伍,可就是这样一处人数极少的队伍,行进在如此静谧的夜色下,显得格外的惊悚骇人。遥遥看去,那马车的身后用竟有一根极粗的麻绳套在了一个女子脖颈,那女子发丝凌乱,身上脏污不堪,衣着已经露出了撕裂的痕迹,看上去狼狈至极。她的口被麻布堵着,但依然不难看出这女子惊恐万状的神情,她的口中一直在发出“呜呜呜”的挣扎之声,可奈何在如此鬼魅的夜色下,没有人去注意女子到底遭受了怎样的事情,甚至整条街上,早已空寂无人,仿若一座幽冥鬼城。
在一座府邸之前,马车队一行人缓缓而停,可当马车身后的女子见到这座府邸的时候,双目震惊的看着,她拼命的摇头。突然双膝跪地,朝着马车上正在慢慢走下,仪态很是高贵的女子叩拜,跪下的时候也不知是因为吓得站不稳,还是因为她的双手被绑在身后,一个没用站稳,整个身子不断的摇晃,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不断的扣头,很是用力,直到额头之上不满了血迹,她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站在女子面前身穿高贵华服的女子很是轻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微微俯身,语气幽冷的道:“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呢。”她唇角一抹邪魅的笑意很是骇人,等在直起身子的时候,她那似千年古井的眼神在如此的夜幕下显得更外的冰冷。
林若娇没有因为陈宝儿如此凄惨的求饶而感到一丝一毫的心软,当初林氏一族在她的面前惨遭屠戮,这份仇,她要一点一点的全部附加在始作俑者的身上,让她们百倍的奉还。
当她缓缓步入尚书令府的时候,整个尚书令府的院中早已瑟瑟颤抖的跪满了不下百余人。而他们的周围,鹰玄军的黑衣暗卫早已长刀而立,将他们围在此处,这般的架势,就算是不杀人,也足以让在场的人感到胆惧,更何况,这群人的人身旁不远处,原本尚书令府的护院早已身首异处的躺在了一旁。如此凄冷寒风的暗夜之下,依旧掩盖不住这如此浓重的血腥之气。猩红的鲜血在冷风之中没多久的功夫就已经凝结成了暗红如肝色的血块,就在下跪众人的身边,为首的尚书令大人更是焦躁不安的颤抖着,如此冰寒的天气,他的额头竟然冒出了细密的冷汗,可却没有发出呼救之声,这不免让刚刚被拉扯进来的陈宝儿感到疑惑。
鹰玄军的暗卫搬来了椅子,让林若娇坐在了院落当中,一旁的铁桶处,早已被人点起了熊熊篝火,这般的火焰在如此的情景下,倒是衬得一丝温暖,一丝炙热。林若娇坐在距离这火旁不远的位置,寒露将一个手炉递到了她的身前。
暗卫牵拉着已经满面血污的陈宝儿,让她连滚带爬的来到了她的亲生父亲,尚书令大人的身前,父女两人对着叩拜,然而,尚书令的口中也只是发出“呜呜呜”声音,看到女儿如此模样,顷刻之间便已经是老泪纵横。他想哀求,求高坐在上的女子放过他的女儿,他愿意为了三年前的事付出代价,可无奈,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陈宝儿正在凄声胆惧哭泣的时候,却借着火光看向跪在了她面前的众人,他们的口处,面颊旁,到处都充满着血迹,就算她在笨也能想到,原来父亲、母亲乃至全家人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竟然是被生生的割去了舌头。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坐在身后的林若娇,这般手段毒辣,阴狠,她真的不敢想象,这女子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事。
火在燃烧木头的时候,不断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就好似黑白无常锁魂而来的铁镣发出的催命之声,在场的人无不感到惊悚万分。林若娇看着眼前的一切,露出了很是满意的笑容。
此时,一个暗卫上前,将一张纸双手呈禀在了林若娇的面前:“太子妃。”
林若娇微微侧目,接过了暗卫呈递上来的纸张,略略的看了一遍后,交到了一旁寒露的手中,转而,她看向陈宝儿道:“今夜,我要让你看一场火舞,属于你们尚书令府的火舞。”
说着,她便扬起了手,不顾陈宝儿的连连磕头求饶。
手起挥落的瞬间,早已立在一旁,持刀而待的鹰玄军暗卫在漆黑的夜色下,那刀光如寒光炸破天际的闪电,快如疾风,银色的冷凝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极为完美的痕迹。还未等陈宝儿反应过来,那跪着的一群人中,从最后开始,不断的有人瘫倒在了一旁,身下不断的流出大量的鲜血;她双眸惊恐的摇着头,双膝跪挪想要移到林若娇的身旁,可奈何,黑衣人死死的牵着那脖子上的那根麻绳,让她痛苦不得,即便是被勒的满面涨红,双目突起,她也在声嘶力竭的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求饶的眼神看着林若娇。
可林若娇却没有看着她,只是双手握在了手炉之上,淡淡的看着眼前依旧在不断倒下的人,直到最后,仅剩下尚书令和夫人的时候,林若娇方才抬手,占时制止了这场屠杀。陈宝儿以为她的求饶得到了林若娇的原谅,可是没有想到,黑衣人在此时突然上前,将她的死命头扣住,逼迫着她看向了尚书令和夫人所在的方向。
一旁的两名黑衣人在此时上前,抓起尚书令和夫人的衣襟,在陈宝儿双目惊恐万分,拼命的嘶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的情况下。黑衣人泛着银光的刀锋一点点的接近了尚书令和夫人的脖颈之处。
慢慢地,慢慢地,仿佛他们丝毫并不着急,任凭刀下的人在如何的挣扎,他们的手力极大,压得两人根本无法动弹,直到那刀锋贴近了两人的脖颈处时,那一抹冰凉之意,立刻让原本还两人惊骇的纷纷慌乱不已,他们想要拒绝,不断的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