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枝凑近崔青低语:“确定...没气了么...”
崔青狠皱了眉头,瞪她一眼:“你这说的什么话!”帕子用劲一甩,跩开步子,前头大步走。
崔秀枝低眉垂眼的跟着,心道,既做了,还不敢承认,幸好不是我,若不然,小姑子做了鬼来敲我的门可怎么好。小姑子,你死便死了,不能怪我们,谁让你娘是个窝囊废,护不住你呢。
兰春月却始终扬着头,面上挂着笑,好心情的欣赏府内新开的迎春花,娘啊娘,我虽说过兰九天碍事,可你自己要做的事,与我无关,最好不要牵连到女儿。
女儿与旦王哥哥情投意合,是一定要成亲的。
可旦王哥哥为何还不来提亲呢?
京城王府巷,旦王府雄踞几千米皇土,气势恢宏,雕梁画栋,琼楼玉宇,满卷铺陈。
王府暖阁外,长史微哈着腰小心翼翼地靠近,阁内艳色床幔四下低垂,丝竹之声层层渗出。一帏帏纱幔后,旦王隐在其中看不真切面容。
长史猫腰溜进去,双膝跪在旦王榻榻米前,捧着琥珀杯,提起盛酒器,满满斟上,高举双手奉上,边压低声音说道:“王爷,听说兰九天被关了祠堂又被送去静修,会不会心里生变?您要不要……”
旦王漠然瞥他一眼,欠起身自桌面白玉盘中抓了把金瓜子扔给他,复懒懒地倚靠在后,说道:“这也没什么,那女人认死理,略微给点好处便又是一贴狗皮膏药,你去办吧。”
长史一边扒拉怀里的金瓜子,一边谄媚的笑道:“王爷言之有理。反正现在已是人尽皆知,他兰宏远的女儿兰九天巴着王爷不放,而不是王爷……”
“你话太多了...”阴沉的声音陡起。
长史缩一缩脖子,小心翼翼说:“王爷,迎春宴上一闹,倒让大家都看到,兰家大小姐长开了,虽行为粗俗,可容颜绝色,体态柔媚,奴才担心那些公候大户闲不住啊...”
长在舞姬身上的眼睛终于收回来,盯着长史看。
长史脖子又缩一寸。
“你,想办法与兰九天弄个聚会,让本王亮亮态度,退下吧。”
“是是是...”长史匍匐一拜,后退着轻手轻脚地遁走。
旦王斜倚在锦榻上,盯着舞姬的身段,嘴角渐露出阴邪一笑。
兰九天宴会上突然发狂,是她见了本王情不自禁,还是有人助了本王一把?莫非是那个兰春月干的?
那小娘们倒也水灵的很......
她那个娘,背后有个崔家,朝中顶顶有财势的,倒还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只这兰九天更憨直一些,这样的人才好拿捏呢。她还有两个月及笄,本王等了这么多年,真的等的好辛苦啊。
兰九天,你也给我好好等着本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