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迈只好停下步伐,皱了皱眉才问道:“怎么,还有事?”
那白衣书生见胡迈面色不善,讪讪道:“兄台可是有事?如果有暇的话,不如跟某一起坐一坐,喝杯酒,聊聊天可好?”
胡迈警惕地看着这个白衣书生,因为他琢磨不明白这个白衣书生到底是什么来路,也搞不清楚充其量是一面之交,这人为何这么纠缠。
白衣书生见胡迈不言不语,只是警惕地看着这边,又开口道:“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姓赵,叫赵曦。今天是第一次来苏州,原本是想看一下我的产业怎么样,没想到还没进门,就看到兄台你气冲冲的出了门,所以想来问一下,对我们店有什么看法?”
胡迈闻言稍微放松了一下,语气之中的不耐烦感也消失了不少:“所谓来者是客,哪有往外赶人的道理?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个和气生财,你那小二啊,看我年岁小,就狗眼看人低,这样可不行。”
“行了,赵公子,眼下我确有要事,不方便再作陪了。苏州是个好地方,不过这几天因为某些事情,可能会有些乱。不过瞧着你这又是保镖又是仆役的,估计来头也不小,应该没人敢惹你,就好好看看吧!”
赵曦听胡迈这么说,点点头,嘴上倒是没有放过胡迈的意思:“兄台说的可是监税司一事?对了,还没请教兄台台甫……”
胡迈觉得真的不能跟这个赵曦再扯下去了,自己家里一摊子事,老爹老弟都被关进了皇城司,等着自己去搭救,绝对不是在路上跟人闲扯的时机。他摆摆手:
“我叫胡迈,就住这的。今天确实是有事,不然肯定请赵兄去我家坐坐,家母要是看到赵兄定会欣喜异常。”胡迈说完,又有些萧瑟地道,“过几日吧,我先处理来完我家的事,在邀请赵兄好好来坐坐!”
“不过,有没有这个机会,还不好说。”胡迈说到这里,苦笑一下,摆摆手后一个转身,朝长洲县衙方向走去。
“小子,站住!我家主人问你话呢,你还不能走!”没想到,白衣书生赵曦还没什么反应呢,他身后的仆役却不干了,其中一个就这么大声叫道。
胡迈此刻已经背对着赵曦,闻言脚下一顿,脸若寒霜。
赵曦在仆役开口的时候就怒斥道:“闭嘴!”
说完又对着前边站定的胡迈说道:“胡兄,是赵某家中下人不懂事,你既然有事要忙,且先去吧!”
胡迈也不好发作,只好点点头,继续朝前走去。
赵曦等人看着胡迈阔步走了,小时在巷子尽头,脚下都没挪步。
他身边一个年约四十许,留着一缕长须,身着一身文士袍的中年人说道:“殿下何必对这胡迈如此?住在这南桥巷,想来也就是个富户之子罢了,殿下又何必如此礼遇。”
赵曦听他这么一说,笑道:“无妨!好不容易离开汴京,到了这南国天堂,自然要好好看看。其他的,迟看早看都看得到,不过今天一早就遇到这么个有意思的少年郎,所以想跟他打打交道罢了。”
他又侧头问刚才的文士:“对了,刘先生,你说他有要事处理,你猜会是什么事?”
那刘先生身形不动,表情不变:“这我还真猜不着。要说这大宋子民何止万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认为重要的事情,我要是都能猜着,也不会跟在殿下身边当个长随了。”
此话一出,刘先生和赵曦都开怀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