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大灾之后,长安城的蛋降到了冰点,好在有神秘人忽然出手,以庞大的财力将过甚的产物一扫而空,无形之中稳住了蛋的价格,从而也让一些有心人警惕。
之前的几家作坊背靠着豪门权贵,炒作起来的豪华,也让他们赚到了不少的甜头。如今原料的价格抬头,让他等坐不住了,从而进行了二次狂购,从而让蛋类的价格再一次的上涨。
对于老百姓而言,这是好事,尤其在粮价飞升的时节,无形中增高了他们的生存率。
陈达看着自己手里的账本,略感无奈,就这么简单的一出手,就是几十万贯的出手,若不是有后来者帮衬着,估摸着会损失更多,可想而知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市场上积压了多少的蛋。
在他的促使下,如今长安城形成了一个商业同盟会,这种共进退的利益团体,彼此抱在一起取暖,如今又有户部发行的国债,终于将之前准备好的粮食,第一时间运到了位置。
是时候平了粮食价格了。
这于国于民是一件极其好的事情,尤其对于陈达来说,每天从他手里经过的银钱,那是天文数字,尤其现在一句话,极有可能左右很多人的生死。
这种手握重权的感觉非常好,但他也清楚,自己头顶永远压着一座大山,那是一个年纪十一岁过点的孩子。
说来或许很可笑,但是陈达越到后面就越觉得害怕,那孩子只不过几句话的问题,就能形成如此强大的一股能量,甚至这股能量,隐隐约约的威胁和冲击一些世家豪门。
“老爷,外面来了人,自称是佰信作坊的张掌柜。”
“张掌柜?”陈达闻言皱了皱眉,道:“老夫和他没什么交集,来做什么?”
明显这话问伙计是白问,陈达不悦的哼了一声。
起身走了出去,一个青衣员外便坐在那边悠然自得的喝着茶,一见陈达出来,起身抱拳,道:“陈老板可真是大忙人,有些日子不见,这生意是蒸蒸日上啊!”
商业吹捧向来都是那么一回事,彼此相互恭维一番,陈达道:“不知道张掌柜的到来,有何指教?”
“陈老板,在下此次前来无非是想买个人情,生意场上大伙儿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要把事情做绝呢?”
“哦?张掌柜的为何不明说?”
张掌柜的呵呵一笑,轻轻将茶碗放在桌子上,道:“陈老板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大伙儿各为其主难免有得罪的地方,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可不是一个商人所谓,不知……您这一手唱的是哪出?”
“张掌柜的,若说是指蛋的事情,老夫劝你还是莫开尊口,彼此心知肚明,想当初你等是如何得了配方,老夫也不想多说,但如今兴师问罪,好无道理!”
“那是……那是……不过陈老板,话说的太满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在商言商,那事你也怪不得别人,现如今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吃下去那么多的蛋,怕是难以消化吧?再者,长安城就这么大,难不成你真以为,还能卖得出去?”
“不劳张掌柜的挂心,既然老夫敢收,那就自有路子,你且看着,这长安城的生意人,没几个能吃了别人家的饭,还能大言不惭的耀武扬威,该是别人的,你想抢都抢不来,该是自己的,别人想抢也拿不走。”
“陈老板,有些自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