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王氏走过去的时候,方茹正好从地上爬起来,刚才她在这偷听呢,要不是这地太滑了,她是就溜回屋子了。
方茹在方王氏的目光下,若无其事的将衣服上的脏污拍了拍,“娘。”
方王氏道,“明天你还是去学堂吧。”
她怕那苗家人又要找上门,还是让玉娘去学堂,那边清净。
方茹点头,“好啊。”
她忽问,“对了,娘,那苗家人怎么回事啊,一个说要结亲,一个说不想嫁。”
方王氏道,“还能是什么,那位苗姑娘只怕心里有人了,不想嫁给你哥这个大老粗。”
方茹惊讶,“不可能吧,刚才只不过说了几句话,娘你就知道了?”
方王氏哼了一声,“你哥又不丑,长得也行,为什么那苗姑娘非不同意,还不是看不上你哥。既然是看不上,那自然是另有看中的。”
她说完,又看了方茹一眼,“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去,回屋去。”
又告戒方茹,“大人的事,小孩子家别管。”
方茹道,“我都不小了吧。”在这个时代,她这个年纪都是可以说亲了,怎么可能还小。
方屠户没少在嘴上念叨,姑娘家再留两年,就成老姑娘了,得赶紧嫁出去。
方王氏只道,“对了,陈家的事你也不要想了,你们两个没缘分,日后娘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方王氏嘴上这样说,可脸上却发愁。
方茹见了,有些不忍,原本想将自己做的梦嘴方王氏说一说,可又怕方王氏当了真。
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方王氏见方茹进了屋,揉了揉眉心。
这亲事怎么一个两个都不顺,月老庙求的签不是很灵吗?怎么现在又变卦了呢?
马车在路上晃着。
马车里,杏儿一言不发,抱着腿坐着。
她脑中还想着那日方成山说的话,“要不你去义庄看看,前些日子山贼杀了些人,死的人里面有几个姑娘。”
方成山当日扔下这话后,就进了屋子。
杏儿脑中很乱。
方成山为什么要这样说?
难道他知道什么?
难道她的堂姐真的在义庄里面?
怎么办?
要去看吗。
方成山在说那两话的第二天,便跟镖局的人分开了,他往长乐镇的方向走着,而杏儿这一行人,则是去了州府。
还有那个受伤的车夫,被杏儿姑娘一并带走了。
“停车!”杏儿突然喊道。
镖头走过来了,问道,“姑娘可有吩咐?”这杏儿姑娘出了银子请了他们,他们自然会听杏儿姑娘的话。
杏儿道,“我们不去州府了,我们回长乐镇。”
镖头惊讶了一番,“可是,州府就快到了。”
杏儿指了指身后的马车,“将车夫送到州府去,送到最好的医馆去。”说着,掏出了一张十两的银票来,“这个是给他冶病的钱,若有剩下的,就给你们镖局看护的人。”大概是剩不了多少了。
这银子是当初萧家人派来接她的婆子给的,远不止这些。
镖头看着杏儿。
杏儿道,“再加二十两。”
镖头笑了,“好。”因为州府快到了,这杏儿姑娘临时改了道,又要回长乐镇,这自然要加银子的。
然后,就见车队分了两路,派了两人送着那车夫去了州府,另外的则是杏儿姑娘一起,又折回去了。
方成山现在的情况不太好。
他藏在林里子,不敢出声,他又遇到了一波山贼,本来藏一藏,等一等就能避过去的。
可是这次山贼却像是存心跟他过不去似的,在这路上扎了根,晚上还有换班的,就在这路上盯着。
天还亮着。
方成山看了看天,他决定再等等,他准备趁着天黑,从林子里面绕过去,悄悄的走。
晚上的林子还是很可怕的,可是遇着蚊虫也就罢了,可若是不小心踩到了毒蛇,那可是要命的!
现在,方成山却顾不得这么多了。
“站住。”山贼拦住了两个人,一老一小,是背着草药去县里卖的。
老的那个头发都花白了,小的那个还不到十岁。
老者满脸惶恐,生怕山贼一言不杀就杀人,腿直发抖。
谁知,那山贼盯着这老者的脸看了看,然后摆手,“算了,走吧。”这老东西太矮了,应该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少当家怎么说来着?
那个男子长得比她还高,非常壮实,看着就是一个有力气的。
这小老头,看着就是个不中用的,肯定不是。
天终于黑了。
那山贼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他看人都看累了,除了那老头外,后来又来了一个后生,不是不太高壮,瘦的,山贼心想,要是少当家扑过去,这瘦子大概会被压扁吧。
山贼呆不住了,拿了了一个凳子就往山上走。
这凳子是他自个带过来的,他都站了两天,后来灵机一动,带了个凳子出来,这找人的事也是件劳累活。
山贼走了。
方成山没动,他又等了一会。
等确定外面没有动静之后,方成山才悄声往林子里挪动,不能直接回长乐镇了,这段路都不好走,山太多了,他还是从清水镇绕吧。
方成山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因为绕了路,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不过,也正是因为方成山的这个决定,再后面的路上,再也没有遇到山贼了。
方成山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
他在外头,敲了敲门。
贺家。
贺夫人的觉轻,听到外面传来了砰砰砰的砸门声,心里一惊。
外面又安静了。
贺夫人觉得是自己听错了,眼睛一闭,正要继续睡,忽然又听到砰砰砰的砸门声。
贺夫人赶紧将贺先生推醒。
贺先生还迷糊着,“你怎么不睡?”
贺夫人道,“外面有人在砸门。”
贺先生竖起耳朵听了一会,没声音啊。
他道,“你听错了。”然后又睡了。
贺夫人心神不宁,不敢再闭眼。
外面。
方成山站了好一会,还不见屋里的人来开门。
他都敲得这么重了,怎么一个人都没听到?
玉娘的觉最轻,应该能听到的啊。
方成山愁眉不展。
要是没人来开门,难道他要在这外头蹲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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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写,明天看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