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瞬间变得诡异了起来,所有人的表情都格外的统一,一脸的嫌弃。
楚子鱼见状,连忙将手放了下来,在桌底擦了擦,嬉笑道:“我···我就不用了,你玩你的,玩你的。”
而众人的目光却死死的盯着楚子鱼的手,见楚子鱼竟然如此娴熟的擦鼻涕,不由得感慨,这擦鼻涕的动作,不管是王爷还是平民,都一样啊。
只见楚妗幽道:“五哥莫要谦虚,上来试试总是可以的。”
这楚妗幽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能让楚子鱼吃瘪的机会,毕竟从前楚子鱼永远都是一本正经的,难得有这样不正经的模样,还不趁此机会让楚子鱼出出丑,以后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楚子鱼苦着脸,对着楚妗幽挤眉弄眼,然而楚妗幽却视而不见。
此时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楚子鱼,即便脸皮再厚,也坐不住了。
无可奈何之下,楚子鱼不得不朝着圆台走去。
楚妗幽见楚子鱼前来,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待楚子鱼走近,楚妗幽轻轻的在他的耳边说道:“你这可又丢了一次皇家颜面,我看啊,以后这京城中的姑娘,都看不上你咯,以后你就别叫青王了,干脆叫鼻涕王算了。”
楚子鱼无奈的撇了撇嘴,道:“还不是因为你,叫谁不好非要叫我,这么多青年才俊,你叫一个你喜欢的不就行了嘛。“
楚妗幽翻了个白眼,道:“要是有看得上的,我早就去找父皇请旨了,何必等到现在。”
楚子鱼苦笑不已,说的也是,楚妗幽不光身份是个公主,在楚皇的心目中,那也是一个公主,宝贝的不行不行的,她一句话,楚皇都要掂量三分。
楚妗幽:“好了,专心舞剑吧,都等着呢。”
说完,楚妗幽再次坐了下来。
楚子鱼整理了一下情绪,点头道:“开始吧。”
……
典狱衙。
祝雨白坐在典狱衙一阁楼二楼的栏杆上,手上拿着一壶酒,抬头静静的看着天空中那一轮清冷的明月。那月光宛如白昼,照射在整个京城,将京城照耀的宛如披上了一层银霜。
而祝雨白身旁,殷墟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轻声道:“怎么?心情不好?”
每当祝雨白坐在这个位置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祝雨白心情不好的时候,这种情况仿佛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而殷墟也是知道的,一旦找不到祝雨白了就会来这座废弃的阁楼。
这座阁楼是祝雨白小时候住的地方,是独属于祝雨白一个人的童年回忆。
祝雨白大口喝了一口酒,烈酒烧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充盈着她的身体,仿佛带给了她无尽的勇气般。
“师父……我在想一个问题,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祝雨白问到。
从前她以为,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维护正义,守护大楚。
但是自从楚子鱼来到京城之后,这一切都有了变化。她发现自己所认为的意义,在楚子鱼面前显得那么的脆弱,无能。
她心中的正义在楚子鱼面前宛如一张纸,一戳就破。而这么多年来,殷墟教给她的,就是维护大楚,做一名坚持正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