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提着药箱从楚子鱼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侍卫长看到老郎中出来,连忙问道:“大夫,我家殿下伤势如何?”
老郎中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侍卫长皱着眉头,道:“到底伤势如何?您倒是说句话啊?”
然而老郎中却自顾自的朝着院外走去。
侍卫长见状,连忙推开门往屋内走去。
只见屋内,楚子鱼已然不在,而又一个老郎中坐在房间里。
侍卫长见状,有些发蒙,道:“殿下呢?”
屋内的老郎中见状,连忙将侍卫长拉了过来,在侍卫长耳边小声嘟囔了几声。
侍卫长听闻,脸色一白,惊呼道:“殿下···”
话还没说完,便被老郎中捂着了嘴。
而此时,那个走出院外的“老郎中”,走到一处隐晦之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此时身后正有两个衙卫诡随身后。
不多时,待那两衙卫近前。
“老郎中”猛然将两个衙卫拉了过来,直接扭断了这两个衙卫的脖子。
随后“老郎中”换上了衙卫的衣服。
这老郎中正是楚子鱼。
一招狸猫换太子之计,将楚子鱼从那府邸中换了出来。
楚子鱼穿上衙卫的衣服,借着夜色,大摇大摆的在这江都城的街道上游走。
而那府邸中的衙卫却并未发现楚子鱼已经不见了。
楚子鱼一路前行,直奔老郎中的药铺,关上药铺的门,脸上终于露出了疼痛之色。
身上的伤势并未痊愈,刚刚又动了手,牵连到了伤势,从药箱中将老郎中准备好的膏药拿出,换上了药,随后便在药铺的后院中休息。
一夜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
楚子鱼睁开眼,看着天色微亮,从床上爬了起来,又从老郎中的衣柜里拿出一套破旧的衣物,便匆匆离开药铺。
那两个衙卫一夜未归,如今应该有所察觉,所以药铺不能再待,只能出去···做难民了!
在江都城的街道上,难民们并不多见,而闲杂之人,更是少见,大多是官兵巡逻。
不多时,楚子鱼便遇到了一队官兵。
那官兵见到楚子鱼一人在街道上游走,连忙将楚子鱼给拦了下来,问道:“城中禁行,你是何人,家住何处,出示身贴。”
所谓身帖,就如同身份证一样的东西,如今江都城的规矩就是,有江都城户籍的,赶回家中,没有江都城户籍的,又没有钱的,则直接往难民聚集处驱赶。
楚子鱼自然是没有江都城的户籍。
官兵见楚子鱼无法出示户籍,于是五六个人连忙将楚子鱼赶往难民聚集处。
穿过七八处小巷,官兵将楚子鱼带到了一处被荆闸封锁的地方。
这是城墙边上,一处破烂不堪的废弃之地,连座房子都没有,里面到处都是难民,横七竖八的躺在里面,有些都已经奄奄一息。
而此时,两个官兵从里面拖出来一具僵硬的尸体,那尸体就蜷缩着,看模样还不过十三四岁,正是年少之时,而如今却变成了一具僵硬的尸体,被这些官兵在地上随意拖拽,而看这模样,想都不用想,定是拖去乱葬岗。
押送楚子鱼的官兵见楚子鱼愣在原地,猛的一推楚子鱼,喝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点进去?”
旋即,楚子鱼被推进了这处荒废之地。
进入了这荒废之地,身后的荆闸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