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毅连忙双手抱头讨饶道:“仙翁,小子知错了。”
于吉傲娇的冷哼了一声。
任毅连忙抓住于吉的胳膊,一边轻轻的摇,一边道:“于仙长,小子是真的知错了。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继续讲讲你五师弟的故事呗。”
于吉用拂尘的毛须狠狠地敲了一下任毅的脑壳,道:“看在你如此诚心诚意,且是无心之过的面上,老夫就继续讲我那五师弟。”
于吉继续说道:“我先前讲过,我的五师弟是个读书人,只是,他虽有经世之才,却十年不得举孝廉。”
“十年前,一个寒冬的黄昏,我于太行山巅第一次见到了我的五师弟。”
“五师弟面如冠玉,身高八尺,坚毅如磐石。当年他才二十多岁,五师弟当年的容颜就是女子也会自愧不如。”
“他静静地坐在一块大石上。没有寻死觅活,怨天尤人,没有怒骂苍天。他深邃的眼眸里,露出的是深深的悲天悯人之情。”
“北风呼啸,万物肃杀,五师弟,就这么静静地坐在这天地间,好像被天地贬下凡间的仙人。”
“他的旁边侍立着两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壮汉,一看就是习过武的人,而且武艺还不低。”
“就在双方相对无言的时候,五师弟开口了:我以我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老丈,实在是久等了,吾惭愧。”
“我对五师弟说,后生啊,这很多事情,乃是天意啊。这些道理,你也明白,就是心里有那份热血,放不下,对吗?”
“五师弟说,老丈真是我的知己啊。我幼时有一份机缘,在锄地时得到了一本天书。书上无名,其内容是一些武技和战阵之道,还有一部分是百家思想精髓。”
“我是村里唯一有学识的人,五师弟说,他们的老家豪强众多,百姓为了生计,只得为豪强们当佃农。”
“这些年豪强们只顾囤地圈地,不再顾及百姓们的死活。年景好的时候,百姓们尚能在上交完苛捐杂税后,勉强填饱肚子;一旦年景不好,饿殍遍野是常有的事情。”
“每每说到这些伤感的场景,五师弟就潸然泪下。他说,他读过书,有一些武艺,所以无论年景如何,都不会饿到自己。”
“五师弟说,他见不得,每天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乡亲们,被大户们当作牛马对待。所以,他对我说,一开始,他要考官,举孝廉,当上官后,带大家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