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嵩道:“观其行事,极有章法。统军府一立,文武分途事权集于一手。兴商业设盐场,在郁水沿岸收纳流民垦荒。现在又开始取士,更关键的是不问资历出身,唯才是举,这位使君抱负不小啊。”
“正因如此,我等苦于出身的读书人不抓住这次机会,还犹豫什么?”
“也好,在下与梁兄同去广州一试。”
同样的场景发生在岭南各地,这些士人或独行,或三五结伴,纷纷踏上去往广州之路。
······
得知取士一事发展顺利,刘隐十分高兴,总算解决了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
这一日刘隐带着李小六回到府中。说到小六子,那最近可是风光的很。这家伙在庞刘叶联军攻打端州之时,领着二百多垦荒村民不仅打掉了一个敌军小队,还在刘淮到达高星山时,做了他的向导,立下大功。刘隐将他调到亲卫都做了个队正,管着五十来人亲军,至于原亲军队长王胡子,因作战有功被刘隐塞到老丈人身边,委了个指挥使,跟着潭弘汜到容州去了。
也正因为这件事,刘隐最近有点怕回家。毕竟潭老爷子五十来岁了,在这个年代已算高寿,刘隐将他派到千里之外的容州,还是新占领的地方,想想也怪不好意思的。
用完晚饭,刘隐溜达了一会,来到卧房。
见潭琳儿侧身坐于床沿,没话找话:“啊,还没睡呐?”
潭琳儿闷闷应了一声。
刘隐轻轻走上前,坐在她身边说道:“那个啥,我把岳父派到容州也是迫不得已,实在是派别人去不放心啊,也只有他老人家威望才具都合适,我也信任,交给他我才能放下心。”
潭琳儿闻言扭头看了刘隐一眼:“妾身也知道夫君的难处,这几日也从未怪过夫君。只是妾身自幼母亲就不在了,是父亲抚育长大,现在父亲要到容州去,妾身一时担心他。”
“不必担心不必担心,我将王胡子那名猛将派到老人家身边,即便有什么意外也能保他安全。”
潭琳儿张了张嘴,硬生生不知说什么才好。不过两人朝夕相处了几个月,对刘隐性格早就熟悉,这家伙在大事上机智果断,人情世故处理也得当,偏偏对于女儿家的心事一窍不通。
潭琳儿因亲人远行一时担心忧虑,这也是人之常情。她一个弱女子,这时想要找个贴心的人说说话,不找刘隐还能找谁?偏偏刘隐每次陪着小心说的都是军国大事之类的道理,让她又气恼又有些忍俊不禁。又想到那天父亲红光满面的来向她道别,心里小小的气恼也烟消云散了。
潭琳儿叹了口气:“父亲远去容州,身边亲人就剩你一个啦。”
刘隐不知怎得脑子一抽:“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啊?好办,咱俩趁年轻多造几个小人就能解决问题。”
潭琳儿恨得伸出手在刘隐腰上狠狠一掐,刘隐舔着个脸捏住她的小手说道:要想早点解决这问题,咱还得抓紧···”
说完另一只手脱掉靴子,一甩手扔灭了蜡烛,屋里顿时陷入黑暗。
“哎哎哎,别咬别咬,明日还有要事······”
“这里也不行,这里也不行···”
声音渐小,也许还有什么动静,只是很难听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