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槛阔步来到擂台中央。
此时,恰好一阵劲风袭来,刮的擂台两侧的旗帜猎猎作响。
士兵们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地肃立着,一股萧杀之气在场中弥漫。
面对独自一人的高槛,早已等候多时的童刚等十人,个个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的要准备给新任主将一个下马威。
高槛的目光从十人身上一一扫过。
他们全都退去了甲胄,只穿一条黑色长裤,腰系红带,赤裸的上身肌肉凸起。
双臂雄壮有力,下盘沉稳,仿佛十根铁柱子钉在了擂台上,一脸狠辣之色。
与台下的大部分士兵不同,这些人都有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油光闪亮。一看就知道都是练家子。
高槛为公平起见,也让刘锡帮他卸下铠甲。
“童将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现在服软,低头认错,从此老老实实的,本指挥使大度,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你我已签下生死状,休怪我辣手无情。”
“少他妈装模作样了,高槛,别以为就你有点能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等的厉害。”
高槛是真的心软了,本来想放他一马,可童刚却是一点也不领情,让高槛下定了除掉他的决心。
反正有生死状,童贯就算告到皇帝那里去他也不怕。更何况他还占着理,是童刚顶撞上级在先。
“哎呀,我说童刚,你就这么急着想去阎罗殿报到啊,我这人最乐意成人之美了,那就帮帮你吧!”高槛阴笑着,眼睛盯着童刚说到。
童刚被高槛看得有点发毛,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刘锡充当了这场赌局的裁判官,他上台又把生死状和规则宣读了一遍:
“今有捧日军都指挥使高槛,与捧日军右厢指挥使童刚等十人擂台比武切磋,意在互相请教武艺,不得使用兵器。然擂台之上,拳脚无眼,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特立生死状,若有死伤,不得追究……空口无凭,立此为据。”
刘锡念完,走到擂台之下,敲响了大锣,比武正式开始。
童刚一个眼色,其余九人并没有一拥而上,而是迅速散开,将高槛包围在中央。
他们两人一组,自成阵型,配合娴熟,看样子平时就经常在一起训练。
十人围着高槛并不急于进攻,慢慢转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一般人面对这种情况,不用打,光转圈都能转晕了。
高槛不动如山,反而闭起了双目,静待他们攻来。
童刚见高槛不动声色,大喝一声,十人会意,齐齐向高槛围攻而至。
十只砂钵般大的拳头齐齐落在了高槛身上,传来一阵沉闷的噗噗声。
童刚还以为高槛闪避不及才被击中,哪知道打到高槛身上的拳头如同击在了坚硬的土墙之上,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拳头袭来,瞬间传遍了全身。
十个人疼的龇牙咧嘴,撤拳出腿,又是一阵更为沉重的闷响,可高槛依旧巍然不动。
仿佛不过瘾似的,还扭了捏脖子,发出了一阵咔咔的脆响。
童刚等人见状,大惊失色,正欲后撤。
高槛紧闭的双眼却突然睁大,脚下一顿,向上跃起,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回旋踢,鞋底在十人脸上重重的印了上去。
啪啪啪……十声巨响,十具高大的身躯齐齐飞了出去,落在了两米开外。
一力降十会。高槛已经留手了,不然这十人都会命丧脚下。
他今天的目标只有童刚一人,不想殃及池鱼。
被扫倒的众人忍痛爬起身来,每人脸上都有一道鲜红的脚印,疼得他们眼泪都快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