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
午后时分。此时已经入了夏季,昨夜的一场雨洗去了大地的浮躁之气,让今的天气显得有些清爽。
梁丘城的官寺外面,一头裹黄巾的大汉一脚踢飞了聒噪的青蛙,后者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头才扑通一声落到了一旁的水坑中,随即这青蛙急促的呱呱两声,猛地蹦了几蹦失去了踪迹。
随后这大汉骂骂咧咧的走进了官寺,似是在责怪这青蛙不识好歹,平白搅了自己的心。待入了这官寺,左右早就站定了一排将校,看这大汉入了大厅,急忙起见礼。
“我等见过大帅。”
这大汉听了这些人整齐的叫声,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的浮躁去了几分。暗自想道:“我虽然领了个苦差事,被派到了这梁丘城,但好歹管成大帅也分予了数万兵马,这可是实打实的人马,并不掺杂老幼,这辈子能统帅如此多的人,我卞喜也算是不枉了。”
“诸位不必多礼,都是自家兄弟!这里有桩大事要与诸位商议,方才左右来报,说那新任的济太守贾援亲提大军,望山阳郡而来,不知诸位可有计较?”
“大帅,我听闻这贾援年不过二十,只是个小娃娃而已。倒是有个好老子,听说是那新任兖州牧曹的女婿,定是粘了曹的光才成了大官,大帅不必担心,我们连刘岱、张邈都杀了,还怕了小娃娃不成?”
“李兄弟,我怎么听说不是如此?这贾援的名头还大,据说在洛阳十八路诸侯讨董的时候力杀数将,可是一等一的勇士。”
“一个小娃娃而已,我觉得李兄弟说的没错,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去,左右不过是像在青州时候的武安国一样,不也是被我们大军缠住,险些取了命,要我说这个人的武艺都是狗,哪里抵得上大军一拥而上?”
“这人好大的名声呢,我听说黑山的那群土包子也是被他打退了,这些黑山土包子虽然实力不咋样,但是人也不少,这贾援能败了他们想必手里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这边卞喜话音刚落,大厅里的众人就开始了激烈的谈论,双方各持己见,一时间也拿不定个主意。
卞喜见众人争来争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登时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道:“诸位莫要争吵了。这贾援是猛虎也好,病猫也罢,我们黄巾军还怕了他不成!这次来了兖州,大军过处哪里有人能挡的住,这贾援左右不过一万人马,还要应支济郡各处,定不是我军对手,我们便出城野战,也好叫他知晓黄巾军的威风!”
卞喜一言说完,眼生向着四周将校扫过,大家看了他的眼神,都低头应声称诺,虽然也有人觉得不太妥当,但此时卞喜才是大帅,他虽然称大家是兄弟,但也没人不知好歹真以为自己是大帅的兄弟,徒劳给自己找事。
卞喜见众人全都听了自己的话,没有丝毫反对,越发的得意起来,当下便吩咐左右点齐人马,准备出城在城外荒原列阵。待走出了官寺准备出城之际,卞喜又遇到了那只呱呱叫的不停的青蛙,只是这次的叫声倒是有些悦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