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字,像是带着刀削一般袭来。
段玉祁深深地呼吸着,然后看着男人,目光一聚,淡然地说道,“我是她的男人!”
段玉祁从未觉得这六个字说出来,是那么的骄傲和自豪,甚至于胸腔里都带着跳动的因子。
“啪”的一巴掌,毫无预警的落在了段玉祁的脸上。
袁父哆嗦着伸出手指,颤抖地指着他,“她满身的伤痕是你弄得?”
段玉祁眸光聚齐,也是想到她离开的前一日,他们还欢爱过,他在*上从来不手软,加上对着她有着莫名的侵略性,所以他的手法一向粗暴。
她皮肤本就白希,所以他只要轻轻一弄,她便是满身的痕迹。
他记得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便觉得好美,那像是雪白的雪地傲然开起的一路梅花,好看的紧。
所以,以后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他每一次都会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周而久之,新伤口覆盖旧伤口,然后她的身上便没有白净过。
“是!”段玉祁没有犹豫,又是开口点头来。
他忽然发现,没有此刻是最愉悦的,承认是她的男人,承认她满身的痕迹来自于他的手掌,他竟是如此开心。
“啪”---
又是一巴掌落下,伴随而来的还有袁父赏给他的两个字,“畜生!”
(袁圆圆,看吧,你爸给你报仇了!)
“让我见她一面!”段玉祁没有在意那落在脸上的巴掌,看着她的父亲,真诚的说道。
他承认,自己对于她做过很多残忍的事情,可这一切要是有人非要来追究,段玉祁宁愿那个人是她!
“不可能!”袁父当机立断的甩给他三个字。
然后,那沉重的雕花大门在他的面前倏然被关上。
“碰”“碰”“碰”---
段玉祁连着几拳落在门上,声音嘶哑的说道,“开门,我要见她,要杀要剐,她亲自来!”
他是带了必定的决心而来,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他会给她一个说法。
只是,这个说法没有人有权利代替她来执行!
大门紧闭,阻隔了她们最后一次的见面。
“开门,开门啊,我要见她......”一拳接着一拳,砸在大门上,他的声音嘶哑无比。
“不要逼我杀了你!”门再次被打开,袁父苍老的面容出现,只是那眼中的光却是坚定无比,他此刻只是一个无所畏惧的父亲,面对侵害女儿的混蛋,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来。
“她都被你折磨死了,你有什么权利见她?”袁父声音颤抖,双眸要喷出火来。
对,她是被他折磨死的!
可是怎么办,他就是想要见到她,他想亲她的手,吻她的唇,把小小的她楼在怀里。
快点让他见她吧,一会天就黑了,她睡觉会害怕,弓起的身子可怜的像被抛弃的婴儿般。
“我要抱着她睡觉。”脑海里想到的画面浮现而来,段玉祁情不自禁的说出口。
“啪”的一巴掌,袁父一脸怒火的看着他,“你个混蛋,她都被你害死了,她的身上都是伤,你居然还要她,做那样的事情......”
袁父已是说不下去了,深陷的眼窝涌出两行泪,此刻他手中没有武器,要是有,他想他会毫不犹豫的落在他的身上。
“求你让我见她一面。”段玉祁敛下眉,没有去反驳他说那句话的意思。
确实,他就是想要抱着她睡觉,没有她,他睡不着!
“滚!”颤抖的手伸出,落在他坚硬的胸膛上,那是父亲为女儿报仇的狠厉,那是父亲心疼女儿的真情。
他常年健身,一般人动他分毫都不得,可此刻他却是生生地被这个年迈的老人推的倒退几步。
“碰”---
在无意料下,段玉祁身子忽然矮上了半截,双膝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她的父亲,“求您让我见她一面,我真的有好多的话要跟她说!”
他从未如此卑微的求过任何人,那些年一个人闯荡,即便没有饭吃,没有觉睡,整日被地痞*追打,他也从未给任何人下跪过,可此刻他用他今生唯一的一次下跪来换取见她的资格。
“你没有那个资格!”一个侵犯自己女儿的人,他不需要对他客气,看着他跪下,袁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只要你给我见她一面,我任由你处置!”他也是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不可原谅。
“我只问你一句,要是有人这样对你的女儿,你会怎么做?”袁父说完,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将门带上,又是反锁。
这样对他的女儿,他苦笑了下,嘴角抽了抽,他想,他会直接在那人的身上插上三百把锋利的尖刀吧,却又不会要了他的命,只会让他鲜血流干而死。
夜色开始渐渐的黑了起来,袁家别墅的大门外跪着一个腰板挺直的男人。
段玉祁抬眼望着满天的繁星,悠悠地开口,“不要怕,你安心的睡,我在这里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