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得极其简单，许多事情都不曾提及，却唯独将我如何喜欢上小四，又如何决定要做他的妻子这一过程说得清清楚楚。

桑羽坐在床边的一凳上，侧着身子靠在床沿，一手支着下颚，如墨般的头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微微挡住他的脸，也隐去那双微染了分痛意的眼。

我强忍住不去看他的模样，僵硬的别过脸去。

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气声在耳边响起，我听见他含了分失落和欣慰的声音：“小五，你长大了。”

我笑得比哭还难看：“这不是好事吗？总归我不会再给你惹那样多的麻烦了。”

桑羽苦笑：“可小五，你却是因另一个男子长大，叫我如何高兴得起来？”他如玉般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指尖在我脸颊流连，“若你要以长大的名义离我远去，若你要因喜欢上别的男子而成长，我宁愿，你永远是那个爱闯祸无法无天，不知爱恨的小姑娘。”

“至少，那时的你叫桑小五。”

“小五，千年来，我总是在等你长大，等你长大。我想等你长大了我便同你说，说我喜欢你，想娶你做妻子。若你问我妻子是什么，我就耐心同你解释，做我的妻子就是要唤我作夫君的人，就像你阿娘与阿爹那样。可你始终都是那样一副天真无邪不知世事的模样，叫我觉着开口都是种罪恶。后来我便伴你这样长的岁月，我终于下定决心来，待我修成上神，便告诉你，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娶你做妻子。可，好像晚了一步。”

我早已泪雨滂沱，不住的摇头哽咽道：“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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