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青也不知道自己在锦非夜身上发泄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回的寝宫。

带着浅浅的呼吸声渐渐醒来，已是半夜。

习惯性的动了动身子，也发现自己的身子被人紧抱着，根本无法动弹。

不用起身去看，仅凭这股味道她便知道是谁。

眼睛已经红肿，她根本睁不开眼，只得闭眼又乖乖躺回了锦非夜怀中。

或许是白日的发泄，此时她的内心出奇的平静。

是一种大悲过后的死寂。

她何尝不清楚，这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她曾经嫉妒过花添添，她嫉妒无论是那个铁面无情的凤相，还是温柔的若笙，甚至于一向轻佻与人的小夜都视她如命。

但事到如今，一切似乎都已经化为灰烬。

那些嫉妒都渐渐被时间磨平。

她已无力去嫉妒，因为她也没有资格了。

“醒了吗？”察觉到怀中人儿一动，原本闭眼的锦非夜在黑夜中睁开眼，轻声询问。

苏绾青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恩。”

“三日后苏子寒会继承苏若笙的皇位，也会厚葬苏若笙，你若是愿意，下葬那天我陪你去陈国。”锦非夜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很轻，几乎低不可闻。

苏绾青不知为何，却鼻头一酸。

这个九五之尊的男人，何时低过头？

此时却说愿意陪她去看大皇子的话，若是以前，这是她实在无法妄想的事。

“不。”她摇摇头。

锦非夜眉头微拧。

“若你陪我一起去，只会让人说闲话，我不想，他们传出些对你不利的谣言。”

“我对这些谣言从―”

锦非夜未说完，唇上被人捂住。

他垂眸，对上一双清亮的眸子，即便在夜色中，也清亮无比。

他猛的想起，初见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