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了,张永望点头哈腰,似笑非笑的一张脸拧成了团。
“张太医,本宫再问你,你可曾断错过症?”
“没有。”
“一次也没有?”青儿加重语气。
张永望有些紧张了:“微臣,应该没有。”
“应该没有?那绾贵人呢?热河行宫时你可仔细把了脉?”
“这,那时仔细,瞧得,也准确,只是。。”
张永望顿住了,青儿冷哼一声喊道:“只是什么?”
“这,只是,只是脉象每日都不一样,所以。。”
青儿冷笑一声,说道:“张太医的意思是,绾姐姐在热河行宫之时好好的,即便是回来了在你张太医的照料之下,滑胎了也不是你的错?”
“什么?滑胎?”
皓宁一听,滑胎,对于一个极度渴望子嗣的人来说,滑胎两个字就像是一把利刃一般,深深地刺进了自己的胸膛,疼痛不已。
青儿转过头让幻汐把那些证物端给皓宁看,皓宁看着那些东西,突感恶心,皱着眉问道:“这紫褐色的小块是什么?”
青儿缓缓滴下眼泪,说道:“那便是皇上的小阿哥。”
皓宁的眼珠噌的一下子瞪的老大,挤着眉开始喘息不畅,仔细的盯着那个小肉块。
青儿流着眼泪,继续说道:“绾姐姐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是他,是他张太医,亲手给姐姐熬了堕胎药,害的绾姐姐的孩子就这么去了。”
皓宁大喊一声:“张永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吓得张永望彻底结巴了,话都说不全了。
“微。。微臣。。臣,没,没有。”
青儿从幻汐的托盘中抓过一把药渣子,转过身走上前,冲着张永望狠狠的往身上一甩。
“没有?你竟敢说没有!好,本宫问你,归尾、红花、丹皮、附子、大黄、桃仁、官桂、莪术各五钱,白醋糊为丸,每服三钱,这方子治什么病症?是给绾姐姐治心悸,还是本宫的红疹?说啊!你倒是说啊!”
皓宁在一旁回忆着自己看过的医书,嘴里跟着念叨着这些药材,忽然恍然大悟,这就是一方退妊的药方子。
“大胆张永望,朕问你,这药当真是你开的?”
“微臣,是,不是,不是微臣开的,是,是微臣煎的,这,这不关微臣的事啊,皇上,皇上开恩啊!”
张永望这话,算是撩了,明眼人一听便听出了,这干坏事的就是张永望了,除了他没跑了。
可他绝不会自作主张的,必是受人指使,然而会是谁呢?
宫里的老人都知道,这张永望是她皇后佟佳·怡荷的人,除了她谁还能指示张永望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