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些家伙真的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有什么用,恐怕早就尖叫着不知道该怎么躲才好了吧。
也不对,或者真的有人会如获至宝也说不定呢。
蓝翼脑子里淡漠地转着这些念头打发无聊的时间。
熙熙攘攘,利来利往。
与虎谋皮,引火烧身这种傻事,古往今来,干的人大把大把的,和聪明人一样,傻缺也是不分国籍不分时代的。
蓝翼扫了依旧在淡定演戏的金老大一眼,确定这位的恶趣味正在发作中,而且估计还要先看上一场好戏,之后才是下手搂钱的好时机。
无意往演艺圈发展,顶着难以忍受的环境,蓝翼忍着不皱着眉头已经很费力,板着脸一言不发,站在金老大身侧,努力把念头转到正在闭关中的蓝扇身上,这样还能多忍耐一会儿。
好在,在蓝翼的忍耐到达极限之前,事情变得微妙的有趣起来了。
这种聚会虽然打着鉴宝的旗号,实际上也逃不脱走人情拉关系做生意的套路。
最初的热闹过后,人群渐渐散开,真的有点儿兴趣的或者着意恭维那位海盗男的还依旧围在那看,其余人则散开,品酒聊天,各顾各的。
以金老大的身份地位自然是另一个焦点,蓝翼终于可以趁机闪到角落躲个清静。
正琢磨着要不要借机尿遁,忽然,那股子恶心的味道变了,蓝翼看过去,那个海盗男正好把那个“宝贝”递到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手中,神情颇为殷勤。
那美女接过“宝贝”的时候,那股子腥甜的味道一下子变重,压住了臭味,八面雕刻中刻有美女图的那一面瞬间亮了,图画上那个似在小憩眼睛半阖的美女忽然活了起来,眼帘缓缓抬起,露出一双眸子,脸上透着说不出的凄厉。
金发美女对此一无所知,涂了大红口红的嘴唇优美地上翘,带着点儿敷衍地享受着海盗男的恭维和殷勤,一双保养得宜的手隔着精致的手套漫不经心地摆弄了那“宝贝”两下,就把东西还给了海盗男,显然其实并不多感兴趣。
那海盗男也并不在乎,把那“宝贝”随手交给身后的助力,依旧和金发美女聊天聊的不亦乐乎。
“那个女人叫爱莎,大财阀的独女,欧洲人,混了也不知几国的血,祖上是还曾经是个什么贵族,奥古斯塔断断续续地示好了挺长时间,礼物没少送,看着是有几分眉目了。”金老大不知什么时候端着杯酒晃到了旁边,微笑着解说起来。
蓝翼把空杯放下,接过金老大递来的酒杯,一股清灵的酒香扑鼻,果然是灵酒。
啜饮了一口,蓝翼的脸色松缓了不少,也有闲情去看看八卦了。
奥古斯塔能有眼色得让蓝翼不生厌,自然不是泛泛之辈。能一年到头组团到处浪,还能随意花大价钱挖宝的,身家自然够厚。
不过片刻,爱莎就在奥古斯塔的言谈中卸下了那几分故作的矜持,变得柔和了不少,连笑容都真实了许多。
爱莎是独女,千娇万宠长大的,可惜没什么经商天赋,又喜欢享受,联姻自然是上选,奥古斯塔无论人品身价都是好人选之一,吊了这么久的胃口,看样子这位千金是要做决定了。
蓝翼并不关心这些,他只关心自己收了这么长时间的“折磨”,到底赚钱的点在哪里。
金老大拍拍蓝翼肩膀,“不要急,这才哪到哪,戏台子才刚搭起来,等到好戏开场,才是我们出手的好机会。”
蓝翼皱眉,既然如此,他跑到这里受罪是被耍着好玩儿的吗。
“脾气别那么坏,小心你家小蝴蝶受不了会飞走。身上带着什么零碎物件儿了没有,有点儿灵气儿的那种,我们去埋个伏笔先。”金老大兴致勃勃,恶趣味满满的样子。
大概猜到金老大的意思,蓝翼无奈,他又不是蓝扇,身上怎么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四处一扫,捏了个诀,无声无息地从身边铺了华丽桌布的桌子上弄了块不打紧的木头下来,几下弄成个珠子,妖力一转,随便弄了弄,从桌布的流苏上抽了根丝线下来穿了,套在手腕上,看着倒也挺像那么回事儿。
金老大见状笑了两声,“回头赚了钱别忘了从你那份儿里扣下来赔我的桌子。”
蓝翼早习惯了金老大守财奴的特色,眉毛都不动一下地跟着金老大往谈得正热乎的俩人身边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