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饮罢,剑鸣殷殷的劝菜,仿佛已经忘记了请客的目的,所聊话题也只是一些日常。
“李哥、刘哥,看你们气质不凡,是不是当过兵?”
“哈哈,我们没有当过兵,只是小时候上的是武校,练了点拳脚而已。”
“哦,我说呢,原来是上过武校啊!”
听了李勇的话,剑鸣有了一丝明悟,最近几年盛行习武之风,职业武校的确不少。而且,上武校的学生一般是从七八岁就入学,一上就是八九年,这可不仅仅是练点拳脚那么简单。
“哈哈,剑鸣兄弟,我们俩酷爱户外活动,只是最近大搞开发,能打猎的地方越来越少,咱们县又没有专业的户外活动场。最近我们实在憋坏了,只能到兄弟这里过过瘾,下手稍微重了点,兄弟,你不会不高兴吧?”
李勇也是见惯了场面的人物,轻描谈写的一句话,就想揭过此事。可剑鸣也非土包子,在B市师从众人精,早就习得一身本领,在场面上,他并惧怕任何人!
“唉,开门做生意,本不该计较这些小事,可一想到这许多兄弟姐妹惨死,我真的很心痛!李哥、刘哥,你们知道吗?狩猎场的野兔、野鸡,我都视它们为兄弟姐妹,饿了送饭,渴了送水,病了送药,为了它们能安然度过寒冷的冬天,我日夜奋战,在山中广挖洞穴,大建木屋,生怕它们无处可住。
春天来了,草木生辉,人畜动情,为了帮助它们减去冬储的赘肉,以便它们能成功的结婚生子,繁衍后代,我不得不开启狩猎场。企图让它们在被追捕中强壮自己,企图让它们在逃生中坚强意志,企图让它们能在危机中变得聪明,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只是想它们拥有更完美的后代。
我明白进化是血腥的,是残酷的,也作好了接受部分兄弟姐妹牺牲的准备,可望着一具具冰凉的尸体,被游客们笑着带走,我的心真的很痛!
死去的它们,被游客们倒提着,曾经炽热的血已然冷却,一滴又一滴的无力洒落。它们的双眼流溢着伤悲的泪水,公的似乎不舍自己的妻儿,母的似乎不舍自己腹中的胎儿,多少的绝望,多少的伤悲,我们人类却看不懂!
唉,自狩猎场开启的那一天,每晚我会进去看看,我听见了哭泣,听见了哀鸣,这是失去老公的妻子在伤悲,这是失去妻子的老公在伤悲,这是失去母亲的孩子在伤悲,这是失去父亲的孩子在伤悲!
我听见了,真的听见了,尽管痛的撕心裂肺,尽管泪水浸湿衣衫,我却只能告诉它们——兄弟姐妹们,这就是自然的铁律,你们如果想活着,就跑的更快些,就时刻的保持警惕!
唉,李哥、刘哥,我本来无颜说这些话,可已经有太多的兄弟姐妹惨死了,我真的无法再泪送,泪送更多的兄弟姐妹离开,因此,只能厚颜恳求你们,恳求你们给我的兄弟姐妹一条生路吧!”
泪水哗哗的流,剑鸣是那么的伤心,太多的兄弟姐妹惨死,已把善良的心疼碎!
李勇:“……”
刘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