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发在屋里听到了高彩霞和杨美丽说话，他就没出屋，等高彩霞走了他才出来。

“你让派出所放了赵长城吧，你看彩霞哭的样子怪可怜的。”杨美丽再次替赵长城求情。

“等吃完饭我就去派出所让人把他放出来。”王德发答应。他也不想和赵长城搞的太僵，那样高彩霞会恨他一辈子，他还想着和高彩霞再次结合。

杨美丽以为自己说的王德发动心了呢，原来是王德发有他自己的打算。

王德发吃完饭到了镇上的派出所，找到所长让他放了赵长城。本来打架很平常的事，只要打人不严重，根本就没什么事。可是王德发非要追究，他们碍于面子就抓了赵长城。王德发来保赵长城，他们也就借坡下驴了。

王德发谢过所长，赵长城出来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他不搭理王德发也不领他的情，闷着头往前走，一会儿就把王德发落在身后。赵长城到家推开门，高彩霞回头看是他，一下扑在他的怀里哭了。

“哭啥，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赵长城捋着高彩霞的头说。

“嗯。以为你还要几天呢，你不在家我心里没着没落的，也不知道干啥好。”

赵长城被派出所抓了，高彩霞就像没了主心骨，一天也不知道干啥，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天。

“没事了。”赵长城紧紧地搂着高彩霞。这两天高彩霞不在身边，他也不好过。

“大侄儿回来了啊。”杨美丽走进来。

“嗯。婶子快请坐。”高彩霞让杨美丽坐。赵长城没说话，心中的气还没出呢。

“长城侄儿没受屈吧？”杨美丽上下打量赵长城，“没事。”她的手在赵长城的身上拍了拍。王德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了，杨美丽问她把赵长城放出来了啊。王德发说嗯，但是没有一点笑容。她知道赵长城放出来了，她就连忙来看看。

“没有。”高彩霞推了赵长城一把，替他回答。

“那就好，我来看看就放心了。我回去了。”杨美丽看到赵长城就放心了。

“你快送送婶子去。”高彩霞让赵长城出去送，因为她看到锅里的油冒烟了。

赵长城送杨美丽出院里的时孙，杨美丽捏了赵长城的下面一把。

“干啥？”赵长城立刻躲开。

“晚上来找我，我有事。”

“啥事你现在说就行。”

“晚上你来我家的，你出来也多亏了我。”杨美丽邀功地说。

“好，晚上我去。”赵长城看到杨美丽这样极力邀请他，她一定在想什么事，假如她再引诱我，我就好好地干她，为了老婆为了自己，为了报复王德发。

“我等你。”杨美丽那大年龄还向赵长城抛了个媚眼。

晚上，赵长城去了。

杨美丽这样大胆地邀请赵长城来，是因为她的男人晚上要请所长吃饭。王德发让派出所把赵长城抓起来，人家听他的就抓了，他得还这个人情。依照王德发的习惯喝完酒后，指不定上哪消遣去呢，所以回来怎么也得深更半夜的。那时孙她早就和赵长城办完事了。

杨美丽想到即将和赵长城再次结合，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她到家就洗了自己的身子，这把年纪的她竟然找出她闺女使用过的已经过了期的香水往身上喷了喷。她屏住呼吸，用鼻子使劲地闻了闻，好香。她就不相信赵长城不喜欢。

“长城，杨美丽叫你去干啥？”高彩霞不知道赵长城也是为了地不得不上了这个让他看着都没有老女人。

“让我去和王德发说好话。”赵长城编了个瞎话，他怎么能和高彩霞说去干什么。

等吃了晚饭，赵长城坐在炕上不动弹。高彩霞催促他，意思是既然去和王德发说好话，就早点去，省的他再挑理。赵长城看了高彩霞一眼，心说你怎么知道咋回事，他去是和杨美丽睡觉去，

“快去快回来。”高彩霞推了一把还是坐着不动窝的的赵长城。

赵长城百般无奈地下了地去了杨美丽家。杨美丽早就收拾妥当，就等着赵长城来干她了。看到赵长城来了，杨美丽心中欣喜的了不得。

“快过来长城。”杨美丽拉过赵长城坐在炕边上。

赵长城也不动，任她东。他真是看着这个老女人一点也没有。

杨美丽看到赵长城无动于衷，就说：“你叔又说重新分地了。以前分的不算。”

“什么。”这句话果然起了作用。赵长城在派出所里根本就没有听到村里再次广播重新分地的事。

“赵丽华她们上告了。所以地要重新分。”杨美丽的手没有停。

赵长城一听又要重新分地，不和杨美丽做还真是没有把握。再说他又打了王德发，如果不弄得杨美丽高兴她是不会给他们家说好话的。他想到这里，只好打起精神，装作很情愿干的样子。

“长城——”这时孙杨美丽已经不叫赵长城侄儿了，她已经高兴地乱了辈分。

她还没等赵长城开口求她要地，就直接说：“长城侄儿，地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让我家的那个再次想办法分给你地。但是你要随时和我保持这种关系。”

赵长城听杨美丽这样和他说，心里高兴这次又没有白做。但是又想到杨美丽让他一直和她保持这种关系心里又极其的不情愿，但是他又不得不答应。

赵长城走了，杨美丽又躺了一会，收拾了一下。

赵长城回到家，比上次坦然了很多。高彩霞看他回来了连忙问：“和村长谈的怎么样。他没有再怨恨你吧？”高彩霞生怕王德发再记仇不给她家地，那么她的付出就白费了。

“没有。村长的态度很好。”赵长城又没见到王德发他只能这样说。

高彩霞听他这样说就放心了，她拉拉赵长城，有点脸红地瞅着他说：“我们早点睡吧。”

赵长城知道她的心意，可是刚刚和杨美丽做了，怎么能立刻有情绪。但是他又不能拒绝，赵长城脱了衣服上炕，高彩霞也跟着脱了衣服，立刻像小鸟儿依人似的蜷伏在赵长城的怀里。赵长城搂紧高彩霞，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俩都为了地献出了自己的身体。他心疼高彩霞，同时愧对她和杨美丽干那勾当，虽然是为了地，但是一个大男人竟然没有更好的办法。

高彩霞感觉今晚的赵长城和以往不一样。对她的爱也不一样。今晚的赵长城变了王样，而且弄的她特别的卖力，但是她却感到很舒服。

他搂紧高彩霞躺在她身上好久，他的眼泪流了下来。

“你怎么了？”高彩霞感到赵长城的泪水淌在了她的脸上。她托起赵长城的脸，赵长城真的哭了。

赵长城赶忙擦了擦眼睛，说：“没怎么。感到和你在一起真幸福。”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哭。

“我们在一起当然是幸福的。”高彩霞的脸贴在赵长城的脸上。

“等明天分了地，我们就好好的侍弄好地，养好孩子。”赵长城现在都不敢奢望的太高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经历他明白了很多。他只要这次顺顺利利的分到地，就和高彩霞把地侍弄好，珍惜这宁静的生活。

“嗯。”他俩相拥而睡。

早晨，高彩霞早早起来给赵长城做了最喜欢吃的酸菜猪肉炖粉条，里面又加了春节前灌的血肠。赵长城一边吃着喜欢吃的菜，心里暖融融的。老婆真好，大早晨的就做他喜欢吃的。

赵长城吃完饭，换了一套干净赶时兴的衣服。他准备出门，高彩霞喊住他，“长城，等等，你揣上这一千元钱，实在不行把这钱塞给王德发。”

“嗯。”赵长城揣好钱，朝着大队院里走。到了里面他看到了赵丽华，林爱凤，孟雅兰还有赵双赢，蒋六神他们几个人。长城没搭理他们，他心里还在恨他们。如果他们不咬他分地的事，他就不会急眼打王德发，就不会进派出所。

“长城兄弟，你来了。”赵丽华没皮没脸地过来和赵长城说话。赵长城没理，往人群里挤了挤。他看到王德发站在台上，分地还是和上次一样拾球。赵长城见这样心里没有底了，他怎么知道他的运气是好还是坏。他正看着台上呢，忽然有一个人靠近他塞到他手里一个东西。他感觉出来那是一个团成堆的球。

塞给他球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德发的妻老婆杨美丽，她朝赵长城笑笑，露出大黄牙。这时孙赵长城看到她不感到她丑了，倒想上去抱住她。

杨美丽没说话，朝他眨了眨眼睛就挤出了人群。又朝赵丽华她们走去。赵长城明白了这是王德发已经安排好了，凡是和他干过的女人他都兑现了，都分到了一块好地。

拾球的方式和上次一模一样，从一队到十五队有秩序地进行。到了赵长城还是像上次那样拾了一个球，到没人注意的地方把这个球换下来，把有地的球交给了村里的两委会，他们公证记录。

这次赵长城得到地，没有上次激动，只是感到了悲哀。他哭了。

赵丽华和赵长城是一样的做法，也是上箱子里拾了一个球，然后到人们不注意的地方倒换了一下。她把有地的球交给了村里两委会的人后登上记，看着到手的两亩好地，赵丽华的心落地了。也觉得自己做的值得了。

林爱凤也是杨美丽给了她一个有地的球，她得到了两亩的好地。孟雅兰得到了紧靠河边的两亩肥田。她们各自的付出都得到了回报，但是心里不知道都怎么了地是得到了，忽然感到像少了什么。

王德发在台上，看到赵丽华她们都满意地样子。他也得意起来，他心称这个镇长真不是简单的人物，自己的道行还是浅啊！

王德发看到土地都分下去了，他站在台前清了清嗓子，拿过喇叭筒子大声说：“全体村民都注意啦！这次通过拾球，地都分到了个人的手中。这次分的地呢如果没有什么变化就是五十年不变。大家要好好种地，不能荒废了，地是我们农民的命根子。”他说完忽然又想起来说，“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我们村以后发展的问题。大家都睡不着想想，怎么才能利用我村的优势，把我们村的经济搞上去。”

王德发这一番话，村民们都议论开了。地是有了，可是指望种粮食获得更多的效益根本不可能。地的产量有限，粮食又不涨钱。

“我为村民想了一个办法不知道行是不行。”王德发前几天到镇上开会，镇上提过利用有限的地创造无限的价值。提倡建蔬菜大棚。王德发回来没和村民说，他认为建蔬菜大棚投资大，尤其是冬天取暖，村民不一定同意。所以他开会回来也没说，今天借着分地的事想把这个事落实下去，村民的想法不一样，也许有人会同意。

“什么想法啊，村长。”村民的话的意思一样，但是没有异口同声地问。

“就是前几天到镇上开会，镇上想让我村做个试点大棚，前几天因为忙着分地的事，也没把镇上的想法给大家说。今天大家回家商量商量，如果有愿意投资建蔬菜大棚的，可以到村里报名。”

王德发说完，台下的村民就嗡嗡开了。村民议论纷纷，都互相商量，种地是不挣钱，但是多少有点余份。如果建蔬菜大棚，投资那么大，又没有经验，这行吗？

也有人表示赞同，如果农民靠种一年一劲的庄稼，指望这样的收入永远也富不了。这个提议也是一个发家致富的好路子。

“村长，我们要是想投资建大棚什么也不懂，没有技术怎么办？”有人活心了，想靠这个改变自己的生活现状。

“这个，我得和镇上研究研究，看他们有没有技术员什么之类的。”王德发听他这个提议村民竟然有动心的，想建大棚。他心里高兴，如果村民真的建大棚，他这个村长的脸上也有光。说明他做的工作好。

“那村长好好和镇上说说，我们要是见蔬菜大棚，让他们派技术员来指导我们才行。”

“行。明天我就去问问。”王德发的脸上比前几天分地时高兴了许多。

村民都散了，一边走一边谈论这个大棚的事，其中就有林爱凤。她听王德发说村里要建大棚，她就活心了，她问身边的赵丽华想不想报名。

赵丽华也想，但是她怕自己不行。她男人在外面打工，她自己怎么张罗的起来。今天刚分到两亩好地，自己把这地侍弄好，增加产量就行了。再说她孩子也打工了，她不用再操那么大的心，大棚这事她不想搀和。

林爱凤听赵丽华没有这个想法就问孟雅兰，孟雅兰说要和蒋六神好好商量商量，她自己不能决定。

林爱凤回到家坐在炕头上和赵双赢说了她的想法。她想建个蔬菜大棚，不是响应村里的号召，而是认为这个是个很好的建议。如果弄的好就会有好的收入，就会改变她们的生活。

赵双赢听林爱凤说了想法，细细地思考，他认为也可行。

“那我去找村长说我们愿意见蔬菜大棚。”林爱凤沉不住气，说做就做。赵双赢知道她的脾气，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也没拦她。

林爱凤迈着大步向村长家走，这次她不是为了地，而是想让村长帮她报名，她到村长家也没在大门外喊，直接就进来了。

她刚到房门前，就听见屋里有女人哼唧声。她没有敲门，好奇地走到窗跟前，耳朵贴近窗玻璃。她听到了男人和女人干那事的声音，她在心里骂了一句，真是老不正经，这么大年纪了还不分时孙的干这事。她心里这样想，却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从窗帘的极小的缝隙往里看，这一看吓得她差点没坐地下。

她看到了赵长城正裸着，骑在杨美丽的身上。男人那物件已经插在杨美丽那里。林爱凤坐在地上回过神来，赶忙站起来翘着脚，猫着腰像做贼似的，生怕被发现了。她轻轻打开大门后，撒腿就往家里跑，跑到家门口心里还蹦蹦的跳呢。

她被才看到的一幕真是吓到了，她想不明白赵长城怎么会上了杨美丽那把年岁的女人。

原来赵长城拾到地以后，急着回家把这个喜讯告诉高彩霞。高彩霞听到这个好消息一把抱住赵长城，赵长城也抱紧她，而且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这段时间赵长城的心一直是矛盾的。自从他知道高彩霞和王德发有过那事以后，他的心里就一直耿耿于怀，特别在意。就是他和高彩霞，正在兴头上，眼前突然呈现出王德发赵长城爱高彩霞，可是自从那件事以后，他的爱中就多了一份憎恨。每次高彩霞和赵长城四目相对时，她看到了一股恨意。

“我们总算熬过来了。”赵长城吐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是啊！”高彩霞觉得最近的日子像在梦中似的。觉得自己做过的事仿佛是一场梦，不愿意回忆的梦。

“你烫点酒，我喝几盅。”赵长城脱了鞋，盘腿在炕头上。

高彩霞听话地给赵长城烫了有半斤酒，弄了几样炒菜。

“你也坐，最近你也累了。你也喝一杯。”赵长城给高彩霞满上一小盅酒。

高彩霞也拖鞋上了炕，喝了酒盅里的酒。

“你说我们报名建蔬菜大棚吧？”高彩霞问快要喝完酒的赵长城。

“建蔬菜大棚倒是能挣钱，就是受累。”赵长城懂。他的父亲当村长的时孙，曾经和父亲到外村看过，那里的人们整天长在大棚里没有闲着的时间，不是除草，就是施肥，打药的，根本一点时间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