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依然人来人往,各司其职,不时的有着御林军来来回回的巡逻,隐约的迎面吹来那透着些许压抑的风。
皇宫里几乎到处都是眼线,那些人就是说无孔不入也不会让人觉得夸张,德妃,薛贵妃那里都有了些许的动静,贤妃那里自然也不会例外。
四妃在皇宫里,向来斗的是天昏地暗,不依不饶的,几乎一有什么风声,都会刮到别的宫殿去。
“娘娘!刚刚德妃,薛贵妃,都先后请了娘家人进宫,好像是因为此刻正在鹿山学院的几个皇子,共同牵扯上了一个人!”
“额?什么人?”
贤妃缓缓的放下了手中执起的精美茶杯,唇角微微勾起,看向了身旁的宫女红裳,倒是露出了一丝的兴趣一般。
“宰相南宫明轩的大儿子,南宫文越!鹿山学院的眼线,回报说三皇子拉拢他失败,而五皇子,七皇子倒是还看不出什么来。”
红裳将自己所知道的,如实的报告给了贤妃,消息倒是同薛贵妃要来的更加真实可靠。
贤妃微微的低垂下眸子,修长白皙的手指,不自觉的转动着杯子的边缘处。
“红裳!你可能看出什么来?”
红裳听了贤妃的问话,一时沉默了些许,过了须臾,才缓缓启唇道:“娘娘!莫不是这两家,都存了要拉拢南宫文越的心思?可这南宫文越似乎也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贤妃听罢,一双水润的眼眸,微微转动着,明显的在思虑着什么。
“或许,这个南宫文越真的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可他的家世背景摆在那里,如果同南宫宰相拉上什么关系,那也是足够让人眼红的,还有他的妹妹,不是也在鹿山学院吗?指不定他们是别有所图!”
红裳听罢了贤妃的分析,点了点头,看上去有些似懂非懂的样子。
“那娘娘,咱们应该怎么办?”
红裳想着,另外两个娘娘,都已经有了动静了,自家娘娘定然不会无动于衷的。
果然,贤妃听罢了红裳的话后,一张清雅的面容上,唇角露出了一抹带着残忍的笑意,双眸中闪过了一丝的冷光,让人不自觉的心惊胆战的。
“既然他们都意图拉拢南宫文越,那么咱们就反其道而行之!红裳让在鹿山学院的那些眼线,尽可能的想办法弄死南宫文越,栽赃给五皇子楚慕茗,和七皇子楚慕磊两人,如此一来,但凡他们有什么打算,也都会一一落空,竹篮打水一场空!”
贤妃的这番话语,像是从齿缝之中蹦出来的一般,语调也有些如同从地狱之中归来的恶魔,透着一丝控制不住的疯狂。
在皇宫之中,一直都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从她的口中说杀一个人,那简直是同杀猪没有什么两样了,从最终的心惊胆战,到如今的游刃有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经历了多少人的生死,才成就了如今视人命如草芥,冷漠无情的她。
红裳听罢了贤妃的命令,面容上更是惊讶不已,不明白如此做对于她们又有着什么好处?
“娘娘!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贤妃看了一眼面露疑惑的红裳,就知道此刻她还没有明白过来,随即,耐心的开口,当了一回的解说家了。
“若是那南宫文越死于非命,定然会查到五皇子楚慕茗,还有七皇子楚慕磊等人的身上,既然皇子沾染上了人命,那么,不论真相是如何的,或多或少,皇上都会对他们产生些失望的情绪,那么我的儿子宇儿,从此就会少了二个强劲的对手,那德妃,薛贵妃定然也不会好过!红裳!我们这可是双赢的局面!”
贤妃的话语中,透着难以掩藏的愉悦,似乎她所说的,将来就一定会成为事实一般,然而,就是将一切都算计好的她也不曾会预料到,其中有了南宫若璃这个变数,她的计划,也就拿不到台面上来了,注定了胎死腹中。
“娘娘良策!此事可是需要告知十一皇子一声吗?”
红裳笑着夸赞一声,又让贤妃喜上了眉梢,听着红裳的询问,贤妃微微一笑,随后,几乎是想都不想的便回道:“不用了!”
是的!此事,她的宇儿知不知道,都没有什么不同,他只需要坐享其成便是,有她这个母亲在,其他的便不用他多挂心了。
第二日,几乎是太阳刚刚从东边升起,树上的鸟儿,还在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似乎是在以此用来迎接新的一天了。
京城之中,一座偌大的府邸,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字“程府”,其行书行云流水,笔锋苍劲有力,可见其书法的功力不容小觑。
此刻,程薰然早早的由着丫鬟伺候着洗漱,程府的大门外,已经有人备好了马车,就等着主人家出来了。
终于,不时,程薰然从府内悠悠然的走了出来,远远打看去,依然是美丽的让人自愧不如,身后跟随着嬷嬷丫鬟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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