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戮江眼神阴鸷得可怕。

东北不论是乔家还是其他依附乔家的大人物小人物，都知道这位爷平时谈笑风生似风度翩翩，哪怕真的遇到事情也是古井不波，所以被称之为有大将风度的东北小虎。而这头小虎一旦真正生气，眼神便是这样的。

武霓心爆胸了，而且是被人当着他的面给爆胸，结果那个人在十几号身手不弱的乔家高手眼皮底下还是走了。

这不啻于赤裸裸的打了他乔戮江的脸，更是打了东北的脸。

左五。

乔戮江把玩那把连发的左轮，眼神越发阴翳的说出这两个字，“怎么样了？”

“武姑娘···那边恐怕废了，不过没有生命危险。”李功成四十多岁的人了，在东北算得上一号人物，乔四爷身边贴身的几位牛逼人物之一，这一次被乔四爷暗中吩咐随行，实则是在东南调兵遣将负责保护。明面上武霓心贴身保护，苗泰山当敲门砖，暗地里则全靠这位打理。但在东北小虎乔戮江面前，竟然有几分面对乔成虎的几分意味。

“李叔，左五的行踪，查到了？”

“我们的人跟到江边跟丢了，不过根据大致的分析，应该在二中附近。”李功成想了想又道：“再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差不多能确定具体位置。”

乔戮江点点头，没有太多情绪的流露，“东南这边的人，怎么说？”

“东南这帮人做喜欢演戏，明着答应严惩凶手，也确确实实给了动作，不过具体到作为，恐怕还不如几个街头混混来的更实在一点。四爷已经传来消息，这几天亲自入东南，为你讨一个说法。”

乔戮江点点头，冷笑，“我从来没信过东南这帮人，只不过左五这一次敢杀上门，倒也给了老爷子一个入东南的借口。李叔，别是老爷子自己安排的一出苦肉计吧？”

李功成苦笑，“左五这种人，四爷向来厌恶的很，更何况左五和我们东北素无交集。”

乔戮江哈哈一笑，“李叔，真要你和左五碰上，谁的赢面大一些？”

“没碰过，不清楚。不过听说左五和我们东北的吴六生照过面，结果吴六生断了一臂。”李功成道。

东北吴六生，算起来也是一号人物，号称东三省排前三的大响马，最厉害的时候带着一千多号人闯江湖，结果被剿了一批又被乔成虎收了一批，声势大不如前，但就是这样一号人物，也曾是能和乔成虎分庭抗礼的大人物。

只是一年前，被一个后生晚辈硬是逼得自断一臂才活的一命，这件事情在整个东三省直接炸开了锅。

李功成被称为功败垂成文韬武略，在乔成虎身边算是能文能武的天字号人物，枪法极准，但和吴六生那种大响马一比，还是欠了几分火候。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真要和左五碰上，恐怕差一点意思。

这话不知道算不算谦虚，乔戮江显然不会去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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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功成办事缜密心细如发，说话分寸拿捏极是到位，乔戮江双指叩额，“不用找了，如果我没猜错，左五现在肯定和张破在一起。对了，张破的身份查出来了？”

李功成摇摇头，“说来奇怪，连南宫仆射身边人都不清楚张破的来历，查来查去，最后查到了军区，档案都已经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