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她不觉暗自思量:哎,我和丈夫结为夫妻已经十八年。却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心里一直都藏着心事。看他那副焦急万分的模样,想必这些心事,还蛮严重哦!
蔡雨露心中一凛:咦,到底是什么事情,让郝建如此伤神呢?而且,他竟然连我都要瞒着哦!
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却钻进了她的耳中:郝副校长,传达室的张大叔刚刚骑车摔倒了受了重伤,我邻居家的男人已经送他去找医生啦。他委托我来找你替他请假哦!
接着,郝建冷冰冰的声音,就像一根缝衣针一样,硬生生地刺进了蔡雨露的心中:哼,他倒是挺会选时候呢?
立时,蔡雨露感到纳闷至极啦:咦,张大叔不就是摔倒了收了重伤。委托人家替他来校请假嘛!郝建何以如此生气呢?
等到她再次抬起头来,就望见:那个女人,已经转身偏腿上车骑向远方。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郝建也走进校园里气呼呼地喃喃自语:我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还能怎么办呢?
蔡雨露刚想探头钻出来时,又听见了一个女人在招呼着:郝建,你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说。她急忙顺着树枝之间的缝隙瞅向声音来源地,映入眼帘的是:侯卫东母亲颜如玉和大孙女侯文慧,一起走进新林学校啦!
接着,就听见侯文慧说:郝叔叔,我转学来这所学校上课啦。蔡雨露当然知道:侯家离新林学校较远,侯文慧和弟弟、妹妹们,自小就在外婆家附近的学校里上课。乍一听侯文慧的话,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哦!
可是,当蔡雨露不敢置信地钻出树丛贴着校门望向里面。却发现郝建喊出一位年轻的女老师,对她说:这位女孩,是侯卫东、李月娥的大女儿。她刚转学来我们学校,对我们的学校和班级还不了解。以后,你一定要多多照应着她哦!
接着,那个年轻的女老师,甜美地说:孩子,别害怕。你就放心大胆地跟我进教室吧!
看到这里,蔡雨露心里禁不住又翻腾开来:不到一个月,侯文慧就要参加期末考试了。这段时间,可谓是复习的“黄金时期”。在这个“人人都奋起直追”的节骨眼上,侯家为什么将她转学来到陌生的学校,加入到不熟悉的氛围中复习呢?
越想呀,她就越觉得:侯家大人的做法,委实无法理解。更是不可思议哦!
这时,教师办公室那边传来招呼声:郝副校长,县教育局来了电话。你快点过来接听吧!
郝建回头朗声说道:哦,好的。我来啦!
话音一落地,他就快步奔进教师办公室。令蔡雨露惊讶至极的是:侯卫东的母亲颜如玉,竟然也紧随其后奔到教师办公室外面,依靠着墙壁侧耳细听呀!
躲在校门西侧梧桐树后的蔡雨露,真是越看越糊涂:咦,颜老师既然紧随郝建后面奔过去,她为什么不进去呢?她和郝建这是唱的哪一出呢?
猛然,一个念头很快萦绕回旋在她的脑海中:咦,老师和学生们这会儿正在上课。西边院墙那儿并没有按上铁门,我何不绕过去一探究竟呢?
想到这里,蔡雨露就快步奔到西边的院墙处,沿着院墙边向北飞跑一阵,就来到教师办公室西边的院墙边。又钻进东边教室后面的树丛里面,弯着腰轻轻地顺着树的缝隙,钻到教师办公室前西侧的树丛里。她刚蹲下来,就听见郝建猛地嚷嚷起来:许局长,局里这次如此“厚此薄彼”。究竟啥意思?
然后,蔡雨露清晰地听见许局长回郝建:这次的决定,是局里多次开会研导得出的。与我本人毫无关系,你向我抱怨个啥劲呀?
接着,她也清晰地看见了:侯母颜如玉长吐了一口气,脸上堆满欣喜之色。
蔡雨露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咦,刚才郝建和颜老师,话儿不是谈得好好的吗?现在,郝建的声音明显透出愤怒至极的情绪。她倒像捡着什么宝贝一样,显得异常开心哦!哎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突然,“呯”地一声“如雷贯耳”般,震动着她的耳膜。惊得她不得不收回了思绪哦!
她瞄向教师办公室的一刹那,就瞥见郝建冲出教师办公室。气呼呼地瞪视了侯母颜如玉一眼,就犹如运动健儿一样快速奔向东边的宿舍啦!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侯母颜如玉望着郝建的背影,一个劲地抓耳挠腮。突然,她快速奔进新林学校的食堂里。约莫半杯茶的光景,她一手端着一只碗冲出食堂,又是快速钻进教师办公室前面东侧的树丛里。等她再次钻出来的时候,脸上却是一片汗津津的样子,手上的碗却不见啦。
隔着一条宽宽的水泥路,蔡雨露压根就看不出:颜老师脸上是一片油花。
这下,她傻眼愣住啦:嗯,只是一眨眼的光景,颜老师就能喝掉两碗茶吗?
这时,蔡雨露又看见:郝建牵着自行车锁上宿舍门后,就偏腿上车骑到教师办公室门口。陡然,颜老师眉头紧皱地摁住腹部痛苦万分地呼喊起来:哎哟,疼。哎哟,疼----
意欲准备转弯向南的郝建,明显迟疑了一会才下车走向颜老师。伸手扶起她啦!
看到这里,蔡雨露感到纳闷至极:咦,颜老师刚才不是好好的吗?现在怎么一下子就痛得如此不堪呢?
这时,对面两人的对话,又钻进了她的耳中:颜老师,我今天有急事,实在是没有时间送您回家。你等着,我这就去喊文慧送您----
郝建还没有说完,颜如玉就猛地惊呼起来:郝建,文慧这孩子生来就“胆小如鼠”。我现在这幅模样,绝对不能让她知道。为师,好歹也传授知识与你啦!现在,只不过是让你送我回家而已。并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哦!咱真的想不到,你竟然如此不情愿。我还不如死掉算啦!
话音一落地,她就转身碰向身边的一棵桂花树。郝建眼捷手快地拽住她无奈至极地说:颜老师,你别这样。大不了,我送你回家就是啦!
说着话,就弯腰抱起颜老师放到自行车后座上。还不忘叮嘱一声:等我上车后,你就抱住我的腰身吧!然后,他就偏腿上车骑向校门外面。
望着郝建载着颜老师已经骑到校门外面,蔡雨露就快步奔到对面的树丛里。一会儿,她就找到了那两只碗。却发觉:有一只碗里面,显得一片油汪汪的。她莫名其妙地咕哝啦:咦,以前并没有听说过,颜老师喜欢喝有油的茶呀。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时,一个男人惊讶的询问声,响澈在蔡雨露的耳边:咦,蔡大姐,今天星期一,你是校内手套厂的经理。怎么站在这里呢?轮到你休息不用上班吗?
闻听此言,蔡雨露转过身就看见:食堂里的黄师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身后。
这么一来,黄师傅看见了她手中的两只碗。他急忙问道:蔡大姐,原来是颜老师拜托你把碗送给我们。刚才,咱真是多有得罪。还望你多多见谅啊!
说着话,黄师傅拿过两只碗转身就走向学校食堂。一会儿,他又转过头来询问:蔡大姐,颜老师自行车的链条擦过豆油后,可以转动了吧?
蔡雨露一听,心想:咦,咱并没有看见颜老师身边有自行车。如此说来,颜老师脸上不断滚动的汗珠。是她故意把油和水一起擦在脸上啦!显而易见,她是故意使计拖延郝建的时间。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郝建接下来要做的事儿,对她儿子侯卫东将来的前途极其不利吗?
这时,她一下子又想到:先前,颜老师领着自己的大孙女侯文慧来学校委托郝建帮忙找接受老师。片刻之后,郝建就喊出高一(二)班的居老师把侯文慧领进教室。两人奔向教师办公室之前的言语,应该还算是“风平浪静”哦!现在,怎么却如此“百思不得其解”呢?
此刻的蔡雨露,唯有妄自感叹了:自己不是神仙,乃是一介凡人。一颗凡人的脑袋,压根就不够灵光哦!她就是脑袋瓜儿可以转动不歇,面对着眼前刚刚发生的一切疑点。也绝对转不出来一个合适的答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