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壮士扼腕,其萧萧兮,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感觉。
一夜无话。
天不亮黎菁菁就被一阵闹铃声吵醒,黎菁菁拿起床头的小闹钟,赵鑫宇昨晚好像说今天要去到什么骆驼峰的梧桐镇玩,自己来这,只是杰哥哥带自己到江南的世界园林玩过。
出发时天还蒙蒙亮,王孟景和赵鑫宇两人被黎菁菁从睡梦中叫醒,这会还哈欠连天。
黎菁菁也靠在后座的靠背上小恬。黎菁菁总是喜欢坐在驾驶员后面的座位,几次都让她坐副驾驶的位子,可黎菁菁都摇头不坐,她不想坐着那么显眼的位子上,做人还是低调点好。也许黎菁菁心里有些自卑在作祟。
车载播放器里播放的时下最流行的外国流行音乐。都说音乐无国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歌曲,可作为一名小乐师有一种对音乐天然的识别能力,因为黎菁菁从歌曲中听出了有小提琴的演奏。
“这什么歌,挺好听。”黎菁菁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这是黎菁菁从昨晚到现在主动说的第一句话,正在打盹的赵鑫宇竖起耳朵仔细听听,看着黎菁菁,“我也觉得这歌好听。”
“不知道是什么歌曲,觉得好听就下载下来。”开车的王孟景回话道。
早上出发王孟景和赵鑫宇还有蕃争执,王孟景以不熟悉道路为由不愿驾车,让赵鑫宇驾车,赵鑫宇这懒货还想在车上补个回笼觉,听王孟景叫他驾车那是一百个不愿意,以对王孟景的车性能不了解,不愿开。
最后以黎菁菁的一句话结尾:“都不愿意驾车,那就不要出去玩好了。”
最终还是王孟景驾车,黎菁菁和赵鑫宇坐车结束争论。
两个小时的路程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一路听着音乐,黎菁菁昏昏欲睡进到梦想。
“妈,你能不能不走!我不想让你走,你就留下来好不好,我和弟弟以后一定听您的话。”突然,空静寒冷的空气中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孩的哀求声,打破了被冷冻住的寂静。只见通往公路的乡间小路上,匆匆走来三个人,确切地说前面是两个成年男女匆匆走在前面,女人低着头像是在躲避野兽的追赶,惊慌失措的身影虽然裹在厚厚的羽绒服依旧显示出窈窕的身姿。
紧跟着的男人无可奈何地紧追在女人身后,低声地求着:“惠妮,我以后再也不打麻将了,你能不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不要走了?我以后一定对你好,我以后一定改,你说什么,我听什么,我都听你的。”
十几米后,追过来一个跌跌撞撞的半大姑娘,小声啜泣着,乞求着:“妈,求求你不要走,我和弟弟以后再不惹你生气了,我们都听你的话,我们一块监督爸爸改好,好不好?妈---”女孩带着哭腔的绝望叫声,让女怔了一下,她慢慢转过头,面容姣好的脸上已是泪流满面,她抖着声音说:“菁菁,妈妈也不想走呀!你看看我们家这个样子,你再看看你爸爸现在这个样子,哪还像个家哟!你爸爸赌,你爷爷赌,家里果园挣的几个钱都被你们输完了。这日子还怎么过?”
黎菁菁紧紧拉住妈妈的手臂带着哭腔:“妈妈你真的不要我和弟弟了,要和别人去南方挣钱?妈妈我以后不要穿新衣服,不要新书包,我不问家里要零花钱,我也可以去我学校拾矿泉水瓶子卖钱,妈妈我求求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和弟弟,我以后一定帮家里做家务,帮你和爸爸干果园的农活,求求你不要走,呜呜。”
黎菁菁觉得自己的心好痛,怎么求妈妈都不肯回心转意留下来,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睛里不断涌出来,自己抽咽的快喘不上气,没有妈妈在天空也变的很灰暗,心好似被掏空。
一阵刺耳的喇叭声,从耳边震耳欲聋的划过,黎菁菁从悲痛中睁开眼睛,天亮了。在车里,眼前两张放大的俊脸,黎菁菁一阵迷糊,刚才不是明明和妈妈在一起,怎么变成这两个妖孽般的混世魔王。
继续闭上眼睛,不对,早上不是说出去玩的吗?怎么这会车停着没有行驶,这两人是不是又偷懒不想开车罢工了,想到这,黎菁菁又睁开眼看看祸国殃民的赵鑫宇。
“做噩梦了?”赵鑫宇用极度温柔的语言问道。
这让黎菁菁有点不适应,每次和赵鑫宇这妖孽说话都没有好言好语过,这厮总是有本事刺激自己大喊大叫的和他说话。
“你怎么知道?”黎菁菁冷冷的说道,想用外表的坚强掩盖内心。
赵鑫宇伸出手轻轻的擦拭下李菁菁的脸颊,黎菁菁有点愣愣的看着赵鑫宇,没有反应过来,这厮要在自己脸上找什么。
“你刚才做噩梦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