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侍女很快呈上了两口很大的水缸来,那水缸的水已经漫到了缸口,刀疤男人虚空一抓,咬了咬牙,其中一只水缸就隔空飘了起来,一下就飞到了他的面前,水缸里的水竟然一点没洒,他得意地冲灵犀一笑,就等着看灵犀的洋相。
这倒也苦了灵犀,她现在没有灵力,倒是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百来斤的水缸弄到台上来,她抓抓脑袋,想伸手去搬。
她的手刚一触及水缸,就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来搬,没想到这水缸竟出奇地轻,几乎不费什么气力,水缸就被她搬了起来,然后放到了面前。所有人都啧啧称奇,暗暗赞叹这个少女竟然有如此力气的时候,她偷偷去人群里寻找,却没有找到熟悉的面孔。到底是谁暗中帮了她呢?
她没来得及去想,刀疤男已经迫不及待地了,他大喝一声,然后深深盯了灵犀一眼,就把头扎进了水缸中,水立刻从水缸中溢了出来。
灵犀也不敢有慢,也深吸一口气,把头扎了进去。
头扎进水里的瞬间,世界突然就变的安静起来,外面的人声都变的模糊,眼前的世界也暗了下来,像是进入了一个黑洞之中,时间也缓慢了起来。
然而在这黑暗之中,灵犀却努力地睁大着眼睛,发丝在她眼前曼舞,水里细小的尘埃,她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她知道她会赢,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水里的炎龙,她最熟悉的就是水了,那里安静又灵动,她从没有注意到过这些美好,现在这个紧要的时刻,她反而享受起这放大了的缓慢世界来。
脖子开始变的有点酸涩,她不知道她对面的刀疤男是不是还坚持着,能坚持多久,但是她不敢判断,不敢离开这个水缸。
又过了很久,也可能并不是很久,她也不知道,她开始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很微弱很微弱的,好像是慕颀的声音,焦虑的、带着一点点的急迫,不像他平时叫自己小犀牛时候的口吻,有点反常。
对了,他还不知道自己可以憋气吧,应该是担心自己了。灵犀伸出右手的食指,轻轻挥动了两下,果然,喊自己名字的声音消失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灵犀觉得腿也有点麻了,她仍然没有抬头出来,她又伸出食指摆了摆。
再后来,她的腿已经失去了直觉,头由于一直低着也开始在水里充血,她有点头昏脑胀起来。
一直到有人突然抱住了她,把她从水缸里拖了出来,眼睛突然见到光的感觉非常不好,但她没空顾及这些,她第一时间就望向了对面的水缸。
那个刀疤男人仍旧趴在水缸面前没有把头抬起来!
她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