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着乐进,公孙莺儿说道:“我若说为杀袁显歆,你等信否?”
“欲要杀他,还将他送下山?”乐进冷然一哼:“姑娘莫非以为我等乃是傻的?”
“人是挟持出来,却没找到杀他的理由。”公孙莺儿淡然说道:“袁显歆头颅只在我手中,何时欲取何时可得,我急什么?”
“倒是阁下。”她话锋一转:“方才与袁显歆卫士厮杀者,可是你等?”
乐进并未回答,向公孙莺儿问道:“姑娘因何要杀袁显歆?”
“我的事,阁下有必要知道?”公孙莺儿淡然一笑。
“姑娘已遭我等擒获,若是不说,可知我等手段?”
“手段?”公孙莺儿笑容越发灿烂:“若是早些说,或许还有用处,此时只怕是晚了!”
此言出口,乐进顿觉不好!
猛然站起,他正要拔剑,公孙莺儿已纵身蹿上。
前冲之时,她顺势从一名曹军腰间抽出长剑。
没等乐进反应过来,锋利的长剑已架在他的颈子上。
“姑娘好快!”被公孙莺儿挟持,乐进问道:“敢问何时挣脱束缚?”
“绳索而已,果真可绑缚本姑娘?”公孙莺儿戏谑的说道:“早已解开,只是你等不知罢了。”
“将剑还我。”挟持着乐进,公孙莺儿向拿着她那柄长剑的曹军喝道。
曹军看向乐进。
乐进点了下头。
持着公孙莺儿的长剑,曹军凑了上去。
公孙莺儿一手持剑架在乐进脖子上,另一只手接曹军递上来的长剑。
趁她接剑的瞬间,乐进一拧身,打算将她扭住。
他还没抓到公孙莺儿,锋利的剑尖就顶在了他的咽喉上。
“姑娘好快的剑!”被剑指着,乐进略显尴尬的说道。
“若非剑快,岂不是着了将军的道儿?”公孙莺儿冷然说道:“我不欲杀人,将军若肯就此罢手,你我各自离去。若是不肯。说不得,唯有厮杀一场!”
几乎没看清公孙莺儿如何拔剑,咽喉就被剑锋指着,乐进深知。即便杀起来,他们也讨不到好去。
“姑娘若要离去,只管自便!”
收起架在乐进脖子上的长剑,公孙莺儿将另一柄剑丢给曹军,后退着离开。
待她上了骏马扬鞭而去。乐进等人也没追赶。
“将军,就这么放她走了?”一个曹军向乐进问道。
“如若不然又待如何?”乐进说道:“此女剑术了得,若她有心诛杀我等,只怕我等已是死人。”
“莫非将军信她乃为诛杀袁显歆?”曹军问道。
乐进摇了摇头。
他不相信公孙莺儿果真要杀袁旭!
放在任何人看来,也绝不会相信她真的有心杀死袁旭。
人已到手只须手起剑落,她却偏偏没有,反倒还把袁旭送下了山!
公孙莺儿的举动,由不得乐进不心生狐疑。
坐在土坡上,乐进许久没有言语。
十多个曹军站在一旁,并无一人敢吭上一声。
“来人!”乐进说道:“去袁显歆营中。告知他,我等擒了个女子,看他如何说法。”
天蒙蒙亮,营地中的天海营将士已起身烹煮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