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信你,那你告诉我吧,我玉田叔是怎么死的。”那中年人说。
“抱歉,我不能说。”
“哎呀!”牛站长急了,“你这孩子,你既然知道怎么回事,就把实情告诉他们不就完了嘛,都这节骨眼儿了,咋还不能说呢?!我真被你给气死了!”
“我先前说过,如果我说出李玉田是怎么死的,会出大事。”
“这能出什么大事哩?”
“总之…我不能说,你们听着…”我冲那些人道,“李玉田大叔真的死了,只是尸体不知跑去了哪里,我会想办法找到尸体。你们想要钱,到时候,保险公司会赔给你们。”
有人叫道:“要你大爷的钱啊,我们是来找人的,谁跟你要钱?”
“真要给钱也行,拿五百万来,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多少?”牛站长问。
那人张开手指头,“五百万,耳朵聋啊?”
“那你们干脆把我杀了…”
忽然间,人群里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老李啊,他们这是把大家伙儿当猴子耍了,不知道从哪里拉了个毛都没长齐,连个谎话都编不圆的小子,张口就说你玉田叔死了…”
我循着声音看过去,当我看清楚说话这人的长相,立时便愣住了,这不是那晚在那农家乐里,我和聂晨跑去前院给高老头儿炖鸡蛋羹时,所见的那人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没错,就是他,当时趴在柜台上,跟那个服务生聊天的那人!由于他长相特别,吊眉凸眼的,我一眼就记住了…
见我看他,这人斜着眼瞄了我一下,似乎没认出我来。
“李哥啊,是可忍孰不可忍。别人这么耍咱们,不给他们点儿教训怎能行?”一个人说。
那个中年人李哥用手摸了摸鼻子,“行吧,那就教训教训,放点儿血就行了,别太狠。”
牛站长身子一哆嗦,“你们没王法了?这可是林业站,好歹也是国家部门!”
那个吊眉凸眼的瘦子冷笑了一声,“什么他奶奶的王法?你没听说过有句话叫法不责众吗?”
“老子告诉你什么叫王法!”
一个小年轻挥拳朝牛站长打过来,我用手往他胸口一推,把他给推住了,抓住衣服往后一拽,拽趴在了地上。
“我艹,这小子还敢动手?先打他,打死他!”
好几个人朝我围了过来,我打倒了两个。有人朝我腿弯里踹了一脚,我身子一歪,感觉有风朝我头*压了下来,抬眼一看,是一根棍子。
眼见躲闪不开,忽然,张叔也不知从哪里扑了出来,抓住了棍子,一脚踹倒持棍人,反手一棍,打在旁边一人的肚子上,又一棍,打中另一人的手腕。没拿棍子的那只手一伸,抓住那个叫李哥的领子,拽着他就往后退,众人反应过来,大叫着围了上去。
张叔拽着那李哥,一直退到吉普车跟前,一棍子打在了吉普车的保险杠上,把棍子给打断了。
他用手中断折的半截棍子的尖头,往那李哥脖子上一抵,冷冰冰说:“我看谁敢动,谁动我就扎死他。”
众人都停住了脚步,张叔冷眼扫了一圈,淡淡的说:“以为我不敢吗?”
胳膊往前一运劲,那李哥吓得怪叫,“都你奶奶的别动!”
“你听着。”张叔说:“李玉田的确死了,他的尸体,我会想办法找到…”
“嗯嗯嗯,好!”
“好了,都滚吧…”
“什么?”
“全部滚蛋!”
张叔这一声暴喝,震的我耳膜嗡嗡响,离他最近的一个小年轻差点软在地上。
众人灰溜溜出了林业站,张叔松开那李哥的领子。
“我…可以走了?”那李哥问。
“嗯。”
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张叔说:“等一等。”
“干什么?”
张叔把手里的半截棍子梆啷仍在了那李哥的脚边,吓的他往上一跳。
“把这东西带走,不想跟它一样,就别再找林业站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