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晨跟在我后面,我们很小心的朝着那石屋走去,两人的神经都绷的紧紧的,每一步跨出都很轻,确定屋里没有动静,再跨第二步。
这样一步步的挪蹭到屋子门口,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感觉里面好像没有人。
我深吸了口气,定一定神,壮起胆子喝问:“有人在里面吗?!”
没任何反应,我又问了一遍,还是没反应,这才抬手推门。这一推我才注意到,这屋子的门是用铁做的,生满了锈,触手冷冰冰的。门不大,但厚实而又沉重,我费了挺大劲才推开,和聂晨两个一先一后的跨进屋里。
这屋子里光线昏暗,空气十分闷浊,地面长满了草,踩上去软绵绵的。我把打火机打燃往四处照:一张石桌靠在墙边,两只石凳倒在草中,再就是墙角落里的一只挺大的木箱子,没别的东西了。
看着那只箱子,我不禁想到我们先前在那个山村落脚的那家,那个男人所讲的,中央军从土匪寨缴获来的那只,于是走了过去。
仔细照了照,这应该不是那只箱子,因为那只箱子上据说布满了枪眼儿,而这只上面却没有。看起来,这好像是个弹药箱,原本上面写的有字,如今已经分辨不清了。
我伸手就要开箱,聂晨怕有危险,把我制止了,她在草窝里左找右找,结果找到一只坏掉的步枪,那枪的枪托是木头的,枪管生满了锈。
聂晨把那步枪递给我,我用枪管使劲一顶便把箱盖给顶开了。盖子刚一开,一条巨大的蜈蚣便抖动着触须,‘沙沙’的从那箱子里面爬了出来。聂晨吓得尖叫一声,抱住了我。我用脚乱踢,那蜈蚣逃进了墙角落的一个洞里。
“没事了…”
我轻拍聂晨的胳膊哄她,聂晨松开我,两人朝那箱子里看进去,里面并没有弹药,而是一些现代化的垃圾杂物,像什么空矿泉水瓶子,食品包装袋,罐头盒子…等等…
我和聂晨面面相觑,肯定是那些人,他们来过这里!除了垃圾以外,这箱子里其它便是些像什么军用水壶、钢盔…等等之类的东西,都已经锈成了疙瘩,和这些现代化的东西混在一起,感觉不伦不类的…此外,我们在这屋子里便没再有别的发现了…
打火机烫的快拿不住了,我照了一圈,熄灭打火机说:“他们可能就在附近,晨晨,走,我们出去找找!”
从屋里出来,我抬脚就要走,聂晨把我一拉。
“怎么了?”我问。
聂晨指着屋顶说:“我们爬到屋顶上,先望一望再说…”
这屋子的屋顶虽然很高,但整座屋子爬满了藤蔓植物,我们拽着藤蔓,很容易就爬了上去。起身朝四下里望,没望到哪里还有什么建筑。
屋子紧靠的屋后的这道山梁,十分陡峭,足有十几层楼那么高,两边望不到尽头。
“我们顺着这山梁找找看吧。”我说。
聂晨摇了摇头,出神的说:“冷雨你想,我们在这屋子里,并没有发现吃东西留下的痕迹,可是,怎么那些食品垃圾却在那箱子里?”
我想了想说:“可能是他们在别处吃了以后,怕留下线索,被外人发现,谨慎起见,没把垃圾丢掉,而是带在身上。最近雨多,他们来到这里,过这屋子里避雨的时候,把垃圾丢进了那箱子里…”
“不,我感觉他们过这屋子里来,不是为了避雨的,冷雨你看…”聂晨指着这屋子说:“这座石屋又封闭又坚固,像个堡垒一样,之所以建在这里,我感觉…可能用来守卫什么的…我觉得,这里可能有另一处地方…”
“另一处地方?”我愣问。
“嗯,如果不在这地底下,那么可能…”聂晨手往后指了指,“可能就在这山腹里,如果真有另一处地方的话,那么我想,入口肯定就在这座屋子,走,我们下去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