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们…”
聂晨打断我说:“我们去医院了…”
老头儿问我们去医院做什么,聂晨说她感冒了,我带她去打吊针,所以这时候才回来。师父盯着聂晨看了一番,表情有些凝重,一句话也没有说。
上到楼上,师父说:“时候也不早了,晨晨先回屋休息吧…”
聂晨头那么烫,我有些不放心,她说她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我把聂晨背进屋里,放到床上,起身就要走,她把我叫住了,“等等。”
“怎么?”
聂晨笑了笑,说:“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给你来个西方式礼节…”
我正要问什么礼节,聂晨勾住我脖子,起身‘啪’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晚安,大帅哥…”
当我脸热心跳的从屋里面出来,只见师父正在不远处站着。
“冷雨跟我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见师父郑重的样子,我心里面有些忐忑。一言不发的跟随着他从楼上下来,师父望着夜空,说:“晨晨不是感冒…”
我心里面打了个突,“不是感冒?”
“嗯…”师父说:“我见她气色不对,好像是中了邪了…”
“中…中邪?”
“没错,看起来,她比你当初中的那阴毒要严重的多,孩子你告诉我,你们之前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我想到洛阳老城区的那座鬼宅子,从那宅子里一出来,聂晨就‘感冒’了,师父说她是中邪,那么,聂晨肯定就是在那座宅子时中的…可是,对于昨晚的事,我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有什么难以之隐吗?”师父问我。
“有…不,没,没有…”
师父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他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说:“冷雨,晨晨现在的情况很严重,就算有天大的难言之隐,你也要说出来,我看能不能救她…”
我硬着头皮,一五一十的把昨晚的经过讲给了师父,讲完以后,我颤声问:“师父,晨晨这是中了什么邪?”
师父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捏着拳头说:“好恶毒…”
“怎…怎么恶毒?”
师父说:“这应该是鬼宅里面的那个局,置人于死地的一个后招儿!”
“后招儿?”
“孩子你想,一般人闯入那座鬼宅里,见到那种‘鬼影象’基本都会被吓跑…”
“对啊。”我说。
“那如果是没被吓跑呢?”
师父把我给问住了,他看着我说:“如果没被那种‘鬼影像’给吓跑,那么,就会像你们一样,过去那个‘男人’抱着那‘女人’所进入的那座厢房那里去看,一旦你们过去了,那么,就有一个厉害的后招儿在等着你们…”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没错…”师父说:“后招儿就是那种声音,正常人过去以后,听到那厢房里传来动静,肯定会先过去那窗户底下听,一旦去听,就中招了…晨晨不像你,她没有方术根基,没有抵抗那种声音所制造的心魔的定力,所以,她被邪魔所控制,中邪了…那个叫王道仁的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窥破那座鬼宅里的秘密,如果你没被‘鬼影像’吓跑,那么,他就引你去中邪,即便你窥破了秘密,离开那座宅子以后,最终也难逃一死…”
我霎时出了一身冷汗,“师父,你能救晨晨吗?!”
“我也不知道…一般像这种邪术局,时间越长,邪气越重,威力也就越大,那个局解放以前就被布在那里了,已经有几十年了…”
“那晨晨…”
“别怕…”师父慈爱的拍拍我的肩膀,他冷冷的看向夜空,昂然说道:“晨晨那么好一个孩子,我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去,就算是逆天,我也要把她给救过来!”
“嗯!大不了我跟她一命换一命!”
“走吧。”师父说:“我们去看看晨晨…”
往楼上去的过程中,师父问我,晨晨今天是不是感觉跟往日不同,比较粘我。我想了想,点了点头。师父说,人之将死的时候,在潜意识中,会意识到自己命不长久了,所以就会有一些和平常不大一样的表现,晨晨对我情深意切,所以会这样…
经历了这么多事,我的心理承受力和以前相比要强大多了。我已经在心里面打定了主意,如果晨晨不治,我就跟她换命,把她的劫转移到我身上来。方术这种东西,从我一开始学的时候,高老头儿就淳淳告诫我说,它是用来助人的,不是用来利己的,所以,它其中有舍己救人的层面。只不过,高老头儿的修为达不到,他还领悟不到这个层面。奇怪的是,之前经过师父的点拨,我感觉自己似乎渐渐领悟到了,我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莫非,这就是玄女娘娘指派我,而不是别人,去完成‘使命’的原因?
我问师父找到那‘活煞’了没有,师父说那东西应该是往北去了,他和高老头儿两个大体锁定了那‘活煞’所在的区域。这个镇子往北有个县城,那里有一条大河,那‘活煞’应该就在沿河那一带…
我低着头想了想,忽然间想了起来,当初玄女娘娘座下的那两个童子,接我去玄女宫时,在半空中的马车上往下看,我曾见到过师父所说的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