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牙一咬,贴在她耳边说:“先稳住这个混蛋,然后把衣服穿起来,等下门一开,我把他撂倒,然后缠住其他人,你就跑…”
聂晨抓住我手,不知想要说什么。就在此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我说你们到底是干嘛的?刚才在屋里头,你跟我说你们是来旅游的,说什么既然同是旅游的,所以,你们做好了宵夜,叫这俩孩子也起来跟你们一起吃,这咋一改口又变警察啦?”是那个老头儿的声音。
虽然我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我想,胡永生肯定呆住了,因为他万万都不会想到,这个要死不活,畏缩懦弱的老头子,居然敢吼起来质问他!
那老头儿就像一头被激怒的老藏獒一样,越吼声音越大,“有钱就了不起啦?啊?仗着在你们这一亩三分地上,就敢胡来?!不对啊,这是我家…”
聂晨反应比我快多了,冲着外面便喊:“大爷,这人冒充警察捣乱,要不要我们帮你报警?!”
外面正吵闹的不可开交,那个胖子的声音响了起来,“误会误会…”
那胖子一边吼胡永生,一边冲那老头儿道歉,说胡永生牛肉面煮的好,他叫我们起来吃面,主要是想显摆自己的手艺,见我们不开门,所以就冒充警察,开了个玩笑…
“下去看看…”聂晨说。
从床上下来,来到窗前,只见那老头儿又恢复了那种要死不活的样子,抖抖的走进了正屋,胡永生灰头土脑的去了厨房。我们瞧的暗暗好笑。
那个胖子又站在了院子里,我们仍没法出去。
“走,先回床上去…”
聂晨摸索着抓我的手…“哎?你怎么把我爷爷的那两个石头胆给偷过来了?”
我的心差点没蹿出来,正要开口,聂晨喃喃的说:“不对啊,没这么小…”
聂晨往上一摸,忽然反应了过来,猛把手缩走了,我急忙捂住她的嘴。
那个胖子可能听到屋里有动静,朝窗口看了一眼,我们两个缩着不动。这时,胡永生走了出来。
“舅舅,我吃饱了,我把那个高凉喊过来,我们走吧…”
那胖子把手一摆,“先别急着去。”
“怎么了舅舅?”胡永生压低声音说:“你担心屋里这俩人?就是一对过来旅游的,你没听那女的说话那骚劲…”
“不是…”那胖子往四下看了看,皱紧眉头说:“刚才你们吵闹的时候,我莫名其妙的好像感应到一股邪气…”
我心里‘咯噔’一下,松开聂晨,眼见胡永生往四处看,我的目光也往院子里到处扫,心说,难道那个‘煞’跑这里来了?可是,我怎么没感觉到邪气?
“什么邪气?”胡永生问。
胖子一言不发的望着夜空。现在也不知几点了,突然,一阵大风由墙头刮进院子,那胖子把腰一弓,猛烈地咳嗽起来。
见他咳嗽,聂晨也想要咳,用力的捂住嘴,憋了回去。我心里猛然升起一个念头,这个胖子说的‘邪气’,莫非所指的是聂晨中的邪?他能感应的到?
厨房里的火光射过来,照着那胖子苍白的脸,我突然发现,他的这种脸色,跟聂晨的脸色有些相像…
胡永生帮那胖子拍打着背,很快,胖子止住了咳,“永生,我感觉那些人可能来过这村子,你先过去那‘饮牛台子’上,用强光手电往那岛上照照,看丁子朋还在不在那里,然后我们再过去…”
“我,自己过去?”
“嗯,不用怕,照一照你就回来…”
胡永生走后,那胖子一直在院子里站着。我心里七上八下。
过了好一阵,胡永生气喘吁吁的回来了,“舅…舅舅…”
“别慌…”胖子往我们这里看了一眼,“慢慢说。”
“丁…丁子朋不在岛上了…”
“不在了?”
“嗯,我跑过去看,在那岛对面的河堤上,我看到有人烧过的灰…”
那胖子捏了捏拳头,冷冷的说:“那些人果然来过了!”
“难道说,我们钓了两天,却被那些人捷足先登,把那东西给抓走了?”
胖子想了想,问:“除了灰以外,还有别的东西吗?”
“没有啦…”
胖子冷笑一声,“那应该没抓走,他们本事再大,也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没有天罗地网抓不住的…”
我看着那胖子,心说,什么天罗地网?我只记得我小时候看过一个叫《日月神剑》的神话剧,里面有天罗地网,难道现实中还有这东西?…我认为,所谓的天君罗地网可能是他们特制的一种网,只是叫的名字唬人罢了…
这时候,厨房里有人喊,说鸡肉可以吃了。
“走吧,我们去吃,吃完抓紧先离开这里…”
两人进了厨房,院子里安静了下来。
“晨晨,穿衣服,我们可以走了…”
“别急。”聂晨说。
“怎么了?”我问。
“我们还没洞房花烛呢…”
“啊…”
聂晨‘咯咯’一笑,冷哼一声说,“这样走太便宜他们了,后面他们跑了,我们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
“难道你还想把他们给抓了?”
“凭我们两个,对付不了他们的,报警也没用,这里这么偏,警察来了,他们早跑了。”聂晨说:“我们试试,看能不能把他们那什么网给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