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跟着去。”
高老头儿道:“我们就不用你操心嘞。”
“我操心?我恨不得你个老东西死。”
“他奶奶哩…”
“好了,聂书记。”
聂天国哼了一声,收回目光,“怎么?”
师父道:“不管你愿不愿意说,我们还是想知道关于你的一些事。”
聂天国眉头皱了皱,“关于我的,什么事?”
师父目光定定的看了看他,说:“比如你和那个姓王的之间的交情,还有你刚才所施展的,方术的来源。”
聂天国停了下来,我们也跟着停住。聂天国冷冰冰看着师父,看了足有半分钟,道:“好吧,此去凶险,后面生死难料,如果不告诉你们,说不定就没有机会了。走吧,边走边说…”
重又走起来,聂天国盯着地面说:“说起来话就长了,我捡紧要的说吧,你们已经知道了的,我就不说了,比如王道仁当年被请去我父亲的山寨,以及山寨里发生的事,你们都已知道,我就不讲了。就从…我父亲带我们逃亡那时候说起吧,我们跑去孙庙村,一家四口躲进了王道仁的那口地窖里,后面除了我父亲以外,我,我母亲,还有我弟弟天义,我们三个都发起了烧,王道仁把我们送进了清溪镇的医院里。后来我母亲和天义都好了,独独我一直好不了,是王道仁后面用特殊的方法把我给治好的。”
“治好以后,他才告诉我们我父亲出事了,具体出了什么事,我们当时并不清楚。王道仁只是说,我父亲临终前,托他把我们送回山东老家。当时除了在打仗以外,还到处都是国民党设下的关卡。王道仁说,只要我们能够顺利通过那些关卡,过了黄河,就一马平川了。虽然我当时岁数小,但也知道,黄河以北都被日本人给占领了,而日本人比国民党要凶残可怕的多,怎么他却说过了黄河就一马平川了?由于事情过去了太多年,再加上岁数小,很多细节我都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们经历了不少艰难险阻才过黄河。而过了黄河以后,很容易的就回到了老家。”
“把我们送回老家,王道仁就走了,后面多年没再出现过。我母亲带着我和天义,改嫁到了一个姓聂的家里,从此,我们就改为了聂姓。一晃,近二十年过去了,在这二十年中,发生了很多事,中国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时,我是县里的民兵连连长,按照上级的指示,带着民兵以及从周边农村生产队征调的民工,修建中学。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些民工中的一个老头子,居然就是当年那个王道仁!他说他已经过来有一段时间了,插进了县城周边的生产队里,一直在打探我们娘三个的下落…”
“这么说,你所会的方术,果然就是他传的了?”师父问。
“不错。”
“他为什么要传你方术?”我问。
“为了让我帮他做一件事。”聂天国说。
“什么事?”
聂天国顿了一顿,缓缓道:“他说,他已经命将不久了,他让我帮他看护并保管川岛芳子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