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喝了口深绿色的鸡尾酒,耸肩:“我们两情相悦。”说得无不自豪,丝毫不羞愧。
日本,真是一个病态的民族。莫安宁终于感受到了这个国家所存在的病态感。
她戴上墨镜,懒得去理一旁洋洋得意的女人,随口问道:“如果你们真的这么相爱,以他的财力,放弃继承位和你私奔不是很容易吗?这样哪里会轮的上我。”这样说着话,她还是觉得有一股子寒气从背后蔓延到颈椎处,先前她以为是浅草木,可是似乎又不是这个女人。
果然,身旁高傲的女人浑身一僵,忽然暴躁的将玻璃杯摔到地上,猛地起身,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居高临下地说道:“你懂什么?!多少女人冲着的是他的家世,再不济也是那把金错铭……”忽然,她止住口,努力平复下心情,再没看莫安宁一眼,扭头就走。
真可惜。莫安宁叹口气,她还以为这个女人会告诉她更多的爆料呢。
其实她想问,在心里爱着德川佑彦,却在身体上属于了她的丈夫村田京介,这样的感情也能够容忍下去吗?
莫安宁看着重新坐在她身边的德川佑彦,脑海里忽然闪过了单顾的身影。
如果她对那个特警动了情,那么她还能用身体作为武器,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吗?
“木子她刚才坐在这儿?”
“嗯。”莫安宁还沉浸在对自己的质问中,没有回过神。
德川佑彦却误以为浅草木说了些不中听的话,拍拍她的手背:“她从前不是这样的人。”
看着不远处白色的身影,德川佑彦微微眯起眼,从前的她,清纯可爱,人多的地方说话。
都会脸红,最喜欢让他背着,走过横滨那条著名的情侣街。
从前的她最喜欢说:“佑彦,要记得木子啊。”
可是那一年,她随着浅草春景重归德川家时,他们在正厅里相顾无言,彼此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她哭着敲开他的门,颤抖着吻了他,然后告诉他要嫁给别人,带着哭腔对他说:“佑彦,忘了我。”
这一忘,就是醉生梦死的五年。
“你喜欢她。”看着德川佑彦出神的模样,她用了肯定句:“那么为什么要让她嫁给别人?”
“你不懂。”莫安宁不懂,二十五岁的德川佑彦有的只是学历和德川家大少爷的名头,他有带着爱人私奔的勇气却没有带着爱人私奔的资产,而三十岁的德川佑彦有了想拥有的一切,却永远的错过了他们拥有过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