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叶欣眉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故意瞒着我,没告诉我的呢?
我跟在叶欣眉身后走出房间,默谋半晌后,终于咬牙对叶欣眉道:“欣眉,你不觉得还欠我很多解释吗?譬如三楼那个诡异的房间,还有床上那个恐怖的玩偶,以及志亮棺材里那个可怕的东西,你不觉得,都该向我解释一下吗?”
“既然我决定参与进来,决定跟你一起,面对这些匪夷所思的事,那么,我们是不是就该开诚布公?你是不是就该让我知道一切,而不应有所隐瞒?我发现,好像每次我问到一些核心问题的时候,都会被你顾左右而言他,最后将矛盾的焦点转移。”
“从在医院,到回别墅,我一直在问你三楼房间的事,一直在问你床上玩偶的事,可惜,你始终都没正面回答过我,始终都没给我个明确解释。我一直被你牵着鼻子走,自己想知道的事,却一直都没有答案。你觉得这样真好吗?”
“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叶欣眉赫然回头,目光凶狠地盯着我,说:“赵苟书,我跟你说过,很多事我自己都没厘清,需要循着头绪,一步一步来。所以,根据你的建议,我们应该先去电信公司,对志亮的手机进行定位,不是吗?”
“你现在苦苦纠缠,跟我要解释、要答案,你说,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解释,什么样的答案?这一切,等先搞清志亮诡异短信的事再说,不行吗?那可是关系到志亮生死的大事。你现在跟我纠缠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仅仅是为了满足好奇心吗?”
又是顾左右而言他的话。
这些话在我看来,统统都是托辞,统统都是借口,统统都是叶欣眉的太极推手。
叶欣眉借色厉内荏的指责,来转移我视线的伎俩,对我来说,已经不新鲜了。
我固执地看着叶欣眉,说:“我不管那些,只想要一个解释,而不是欺骗和隐瞒。三楼房间的事,还有恐怖玩偶的事先不说,先说志亮那口棺材。看看我手腕上这个黑手印,那棺材里分明有东西在。”
“而且,你在看到这些时,并未表现出任何惊诧,所以,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对吧?对棺材里的那个东西,你肯定早就知道,是不是?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除了志亮的尸体,棺材里还有什么东西,我的确不知道。”叶欣眉咬着唇看着我,惨白的脸上,再次浮起两片红晕,说:“不过,你手腕上留下的那道手印,我之前倒的确见识过。苟书,我没想瞒你什么。不过,作为一个女人,有些事我的确不方便启齿,不方便告诉你。有些东西,我也不方便给你看。”
“都是借口,统统都是借口。”我两眼死死地盯着叶欣眉,不依不饶地道:“叶欣眉,看来我错了。本来我是看在朋友的份上,参与进这件事里来。其实,这些事跟我又有什么相干?”
“我本来是想帮你,是在你的苦苦哀求下,才又回到这幢别墅的。可是,没想到你却只想利用我,而且,什么事都在瞒着我,欺骗我。既然你如此不信任我,那么,为什么还要把我牵扯进这件事里来?”
“既然如此,那么好,我也不想再搅和你们这些烂事了,也不想再探究什么事实真相了。我离开好了,什么都不要你解释。我所经历的那些奇怪的、匪夷所思的事,只当是一场噩梦,让它们烂在我肚子里好了。”
“我再也不想听你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再也不想看你顾左右而言他。我不需要你的任何解释。我走,我离开这里,成吗?”
说完,我带着满腔的怒火和不甘,忿然转身,准备离开这幢别墅。
不料就在这时,叶欣眉的声音忽然从我背后传来。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森然和冷厉,道:“等等。赵苟书,你忘了我之前对你说的话了吗?我跟你说过,每一个参与进这件事里来的人,都会遭到诅咒,没有人可以例外。所以,之前我征求过你的意见,问你是否还坚持想知道这些事。你说是。”
“那么好。我告诉你赵苟书,从你进入刚才那间灵堂开始,你已经没有任何回头路了,只能走下去。因为,诅咒在那一刻起,已经生效了。你参与了此事,想要中途退出的话,就得承担极其严重的后果,你知道吗?”
叶欣眉的话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我不屑地冷笑一声,说:“到底是什么诅咒,让你如此郑重其事?除死无大事。难道,这个诅咒还会让我丢掉性命?”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诅咒。”叶欣眉森然道:“因为每一个参与此事的人,所中的诅咒都不相同。当然,也有不信邪,想要中途退出的。”
“不过,据我所知,这个人就在退出第三天时,死于意外事故。他是在跟朋友钓鱼时猝死的。经法医鉴定,其死亡原因,居然是‘触电身亡’。”
“可是,当时他们钓鱼的地点,是在城郊结合部的一个池塘边。那里没有任何电源和电气设备,甚至连把手电筒都没有,又怎么会有人‘触电身亡’?而且,当天还是个罕见的晴天,更不可能发生雷击。”
“最后,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成都商报》和《华西都市报》都有报道,成都电视台的新闻频道和都市频道也报道过,而且,还上过腾讯新闻客户端头条,你应该知道。”
叶欣眉说的这事我还真知道。
因为这事太过匪夷所思,尤其是法医鉴定结果,更是完全不符合逻辑。
所以,这事一经报道,立刻舆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