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与不干,区别大吗?
好吧,那位同学说得对,区别的确很大。
不过,拜托你别妨碍老子精神胜利好吗?
我紧紧抱着叶欣眉,嗅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心潮汹涌、思绪万千、忽喜忽悲、或惊或愁,就这样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居然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本来,我这些天神困体乏,这一觉睡得相当沉,甚至连梦都没做一个。
可不晓得为什么,半夜里我忽然一个激灵,然后就迷迷糊糊有了些意识,好像思维被从深度睡眠中唤醒,慢慢开始活跃起来。
那时,我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因为有种感觉让我极不舒服。
不过,当时我的意识还很模糊,整个人处于一种半梦半醒、朦朦胧胧的状态,所以,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我又说不清楚,只觉得非常难受,无论身体还是灵魂,都备受煎熬、惨遭蹂躏。
我奋力想要睁开眼,可无边的睡意却漫漫涌来,不断蚕食着我的意志,试图再次将我拉回到深度睡眠中去。
我奋力抵抗着睡意,拼命咬着牙,凭着本能的一点意志,硬撑着一点点睁开眼。
在这样的拉锯战中,我的意志最终占了上风,睡意慢慢退却,思维逐渐清晰,自主思考的能力,也一点点得到了恢复。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战胜睡意,慢慢睁开了双眼。
然后,我就被彻底惊呆了。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而且,那种“黑”犹如实质,浆糊一样弥漫在我的身边,用手搅动,甚至能感到其中的阻力,有一种强烈而浓重的粘滞感。
我的身下则是一片冰凉。
那种“凉”更是直透骨髓,仿佛由内而外,让人从心底往外散发凉意。
黑暗中难以视物,我伸手摸了下,结果发现身下凹凸不平,刺骨的寒意中,居然还带着丝湿凉的感觉,伸手摸去,就像摸在巨大的冰块上一样。
难道,那竟是一整块冰?
而我,居然就穿着套薄薄的睡衣,坐在一块巨大的冰上?
尼玛,难怪老子会冻得全身发抖、心底冒凉。
我急忙挣扎起身,好容易才从“冰块”上站起。
当时,我心里尚存一丝侥幸,觉得屋子里可能会有电灯,于是在黑暗中伸出双手,瞎子一样蹒跚着,到处摸索着去找开关。
最终的结果却让我心寒。
因为当我的手碰到“墙壁”时,我没摸到开关,却感到了同样刺骨的冰冷。
跟我身下的“地面”仿佛,“墙壁”表面同样凹凸不平,同时,也有种湿凉的感觉。
尼玛,难道,这堵墙也是一整块冰?
我慌乱地沿着“墙壁”四处摸索,果然,触手所及之处,全都是一片湿滑、一片冰凉。
很快我便沿着墙壁摸了一圈,最后悲观地得出一个结论:我所处的地方不大,撑死只有七八平米;而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没有门也没有窗,居然是个全密闭的空间;这个空间全部由冰块构成,就像在冰山山腹中,凭空凿出的一间密室,空荡荡没有任何家具和摆设,更不要说电灯之类的东西。
而我,就被关在这样一间寒冰密室里,先不说能否逃出去,单说能不能撑住熬下去,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我冷得浑身哆嗦、牙关打战,脑袋都仿佛被冻僵了一样,浑浑噩噩、想不成事,好像之前所有的记忆,突然间全部淡漠了一样,变得漫漶难以捉摸:有些事隐隐约约似乎有个轮廓,但到底怎样,又缺乏具体明确的内容。
我记不得自己被关进寒冰密室前,经历了什么;也记不得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被关进这寒冰密室的。
当然,有些事还是有点印象的,譬如在此之前,我好像跟心仪的女人纠缠厮混过,那种幸福和温馨的感觉,至今仍在我心里留有淡淡的余韵。
不过,那个女人是谁,我好像也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