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笑了两声。
我们离开了河道边,白瑾走在我身边,我没一刻心不再被扯着痛。二叔告诉我,千万别对这两个人说埋在河边的是谁。
白瑾问了我几次,我没理她。我察觉到,一路上地形再险峻,她走路的时候始终都想往秦弱智靠近。二叔走在最前,他的背影即使没有回头,白瑾也有些惧怕一般。
一路上我意识到,白瑾似乎也对这山上不熟悉,事情全都发生在几十年前,那个时候。怕是这个女的还没出生。
至于秦弱智的年龄,这人没有身份证,我也看不出来。
路过那个大宅子,二叔居然停下了脚步。白瑾的脸色瞬间有些变。
问道:你想做什么?
二叔和我心情都不好,我站在一旁不支声,二叔眯眼盯着这个幽深的宅子。
他说道:里面那些尸体,放着也不是个办法,姓白的人早就出去做生意起家了,跟这里有什么关系?这些都是赶尸用的玩意,万一有一天阴风过大,起来了那么一具,岂不是要害人了?
白瑾拦在门前,一双妙眼急乎乎的看着我。她回答道,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阴风过大的事儿。
直到二叔点了一根烟,白瑾似乎明白了什么。
说实话,我也不明白这个所谓的阴风过大是什么意思,一开始我还以为真的跟里面放的尸体有关,之后反应过来。这完全是二叔杜撰出来的。
二叔说道
:其实我也没听过,可万一就过大了呢?
问题是这宅子出了是白瑾他们所谓的白家的,弱智相当于也从小在这儿长大。二叔进去了几分钟,再次出来我发现他有些急匆匆的,对我说赶紧走。
翻了山之后我看到,后面阴森的大宅已经有火燃了起来,原来二叔点烟的意思是要放火。而白瑾和弱智都是一脸悲戚的神色。
已经走了很远,突然我看到了什么,就对二叔说。那已经起火了的大宅门口,怎么像是站着一个人?
二叔骂道你可别乱说话。
放火的罪犯也回头去看,结果他也呆住了。幽深的大宅门口,居然真的站着一个人,似乎正远远的看着我们。
仔细一看,那门口站的人非常奇怪,因为他没有脑袋。那不是个人,是一件白色的衣服。
再次看到这件衣服,我背心开始发麻。这不就是当初二叔当初的那件寿衣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门口的寿衣像个人一样,一晃就没了影。
我和白瑾的脸色都变了。因为就在这时候,旁边的弱智居然变得很不对劲。
弱智慢慢的趴了下来,躺在地上,开始朝着大宅的方向扭动,出了样子还是人之外,他似乎以为自己是条蛇。
刚才还清醒的弱智,一转眼居然成了这样。
二叔蹲下来,从身上拿出一块布条塞进弱智的嘴里。
他说道:这是从你奶奶遗体上取下来的,上面有她的味道。我们这就下山。
怪不得二叔刚才经过那个大宅会突然停了下来,原来他已经知道那里面比起昨天晚上多了点东西,就是那件寿衣玩意。这玩意难道是跟着我们来到这儿的?
我听到二叔低声骂了句:果然烧不死它。
白瑾问我,那件寿衣有什么名堂。难道除了我们离开这么一会,有人去过那地方,挂了一件衣服在门口?
我没回答,难道我告诉她,那件衣服自己会走路,是跟到这儿来的?而且弱智一看到那玩意居然变得这么诡异。弱智的表现,也无端的让我心里发冷。
二叔拿着杀猪刀抹了一下,我们抬着弱智往下山的方向走。
一路上手脚酸痛,到了山下的旅游区,秦弱智才又回复了正常。二叔买了三瓶可乐,一口干掉了半瓶。
我问他,那个玩意一路上都在跟着我们?
二叔只是冷笑了一声,叫我怕个屁,在河边破庙,当初不是收拾过它一回儿?
我心里更加害怕,那次的事儿我还记得清楚,哪里是我们收拾它?从周建妹妹身上把它逼出来之后,我总觉得二叔他是拉着我逃跑一般的离开了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