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也不知道哪根筋开窍了,居然能想到这难道是什么成辉集团把我们住户往绝路上逼?
:二皮,房子没了,你让我们这一家怎么过?
说话间,我妈已经是要跪下了。我呆住了,二叔也呆住了,在我们家,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儿。
二叔来不及扶我妈,他这么大岁数了,自己却当先跪下了。
:您可是长嫂啊。这要放在我们家以前,我可是要被爹娘给乱棍打死的。
我在一旁早就跪下了。
二叔说道:其实凶险的不是这些,他们不过是想逼我们一家人离开这个屋子。这家里娘住了这么多年,她老人家虽然死了,但肯定还留了些东西。你们记住,从今天开始,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千万不要搬家,一旦到了晚上,不管是谁敲门,也不能打开。
二叔的话我爸妈哪里听得懂,妈去问我爸。我爸深深了口烟,看了看奶奶房间的方向一眼,只是说了句:听二皮的。
第二天,我开始拿着手续在县城里到处跑,各个部门的询问,跑了大半天,处处碰壁之下我才知道这件事有多么的难。
赔尽了笑脸,说尽了好话,往往等一两个小时才能进得了门,却被告知我们家房子的事儿没商量,要不就是踢皮球。
站在街上,想起爸妈在家里的情绪,我居然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绝望。
我妈说她要来,我怎么忍心让她出来这么奔波?在一家肯德基里,我拿着一大堆文件,点了一根特地买来办事的中华,就连这烟,我一根也没能发出去。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白瑾的号码。
我没想到她居然接了,通了之后,我尽量使得自己的语气平静,我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却问我:你现在在外边?
我告诉她:你真的要把我们往死里逼?
白瑾奇怪的说了句,说她去查查,没一会儿,她的语气变得吃惊起来,在电话里告诉我,连她都不知道这件事。
我心里有种惧怕,对于普通家庭来说,这成辉集团是在太过恐怖,这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二叔也只是吃惊了一下便没有再提。
就像我妈说的,我们这些普通家庭,哪里能够跟这种庞然大物斗?这可是随意就能把我们逼死的呀。
电话那头,白瑾突然叫了一声:胡正,你要小心啊,这几天你千万别出门。
我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电话便断了。过了两分钟,另一个号码打到了我手机上。接起来一听是个陌生的声音,这个声音告诉我,以后别再给白瑾打电话。他问我姓什么,我说我姓胡,你想怎么样?
谁知他停了一会儿,接着只是笑笑,接着便挂了电话。
白瑾他们家所谓的成辉集团绝对只是表面,我心里感觉到,这背后的一切,都是那个叫唐元清的?
两声笑中,带着的满是轻蔑,我浑身无力的坐在座位上。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身上拿出那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这张纸条是谁给我的?我把心一横,准备出发去上面写的地方,却听到旁边有声音叫住了我。
:胡小正?
回头一看,是个女孩,居然一直坐在肯德基我身后的位置,看到这个女孩的时候我目呲欲裂,她不就是那晚上站在唐元清旁边的那个校服裙子么?
她微笑的看着我,大白天的,这突然出现的女孩光是僵硬的笑容便让我浑身发冷,她说了句:你还是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