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微微一笑道:“放心,我怎么会让你有危险。”说着,她自床下取出一个小小的箱子,打开来,只见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还有几本书,春秀见过这个箱子,平日里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季容都会从里面拿药服用,颇为管用,至于那几本书则是医书,季家代代流传下来的。
季容从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包,递给春秀道:“这里面是我用曼陀罗花粉制成的药粉,有致人昏睡的功效,如果服食的话,至少要昏睡一日一夜才能醒;你到时候拿在手里,若是看到沈韫仪的话,立刻将这药粉往她脸上洒去,吸入的效果虽然差一些,但也足以令她手脚无力,无法伤害你;紧接着,你就可以立刻带人去抓沈韫仪了。”
春秀接过药包,担忧地道:“季容姐,这个……真会有效果吗?”
“这是当然,怎么了,还怕我害你不成?”面对季容的言语,春秀连忙摇头道:“没这回事,就是……就是有些担心罢了,毕竟刺客那么穷凶极恶。”
“我也明白,这件事本该由我去做的,可是你之前与她们争得这么厉害,我怕到时候还没引出去,你们就又吵起来了。”见春秀不语,她又道:“不过,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由我去吧。”说着,她做势要取回纸包,春秀咬一咬牙,缩手道:“还是我去吧,正如姐姐所说,我可没那耐心应付她们。”
季容眸中闪过一丝松驰,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你自己千万小心。”
如此一直等到傍晚时分,季容独自过去叩响梅雪她们的房门,江采萍开门见是她,拉下脸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季容笑笑道:“我看差不多该用晚膳了,所以来叫你们一道去厨房拿膳。”
江采萍惊讶地打量着季容,旋即摇头道:“不用了,我们自己会去拿。”入府这些日子,她们几乎可说是死对头了,如今季容突然示好,实在是让她很不习惯。
见她要关门,季容道:“怎么了,还在为中午的事情生气?春秀的性子是这样的,有什么说什么,其实她这个心地并不坏的,你们别放在心上。”
“心地不坏?”江采萍讽刺地道:“你该不会忘了她是怎么成为领舞的吧?”
这个时候,梅雪亦走了过来,她刚才在屋中并没有听清他们的话,疑惑地道:“采萍,怎么了?”
“姐姐,别……”没等江采萍说完,季容已是拉过梅雪的手道:“梅雪,我知道春秀有些事情做的过份了,但冤家宜解不宜结,与其这样置气,还不如大家各退一步,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争执不休了,梅雪你说好不好?”
梅雪看着她道:“我从来都不想争什么,是春秀她非要与我争与我抢。”
“我明白,我也不止一次说过春秀了,其实她也意识到自己不对了,只是拉不下这个脸。”说着,她一脸恳切地道:“梅雪,以前的事情算了吧。”
不等梅雪言语,江采萍已是冷笑着道:“上次春秀不也说什么算了吗,结果呢?哄得姐姐喝了整整一盅的参汤,最后还诬陷她偷喝,现在你这么说,保不准又是想害我们。再说了,你说的那么好听,怎么不见春秀自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