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有士兵绑着巨大的风筝从高台上跃下,然后跌落在地上,有运气不好的,甚至连脑浆都摔出来了,好生吓人。
李元吉越看越茫然,“大哥,你说他们是不是疯了,用这种方法来寻死?”除了有意寻死之外,李元吉想不出任何原因解释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李建成面色阴沉地盯着又一个绑上风筝准备跃下的士兵,刘弘基不是疯子,绝不会做这种损己之事,一定有他的理由,但……究竟是什么?
旁边一名亲兵试探地道:“二位殿下,他们会不会是想借着风筝,飞到咱们城里来?”
一听这话,李元吉猛然一拍大腿道:“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咱们有那么多投石机与弩车在,他们从下面攻不进来,便想着从空中进攻,一定是这样!”说着,他连连冷笑,“刘弘基这个老狐狸,馊主意倒是不少,连这么荒唐的事情都想得出来,莫说根本飞不起来,就算真飞起来又如何,难道飞进来十个二十个士兵,就能够夺下洛阳了吗,真是好笑!”
亲兵在一旁讨好地道:“他们攻不下洛阳,故而病急乱投医了,咱们就当是看戏!”
“看戏我还嫌费精神呢。”这般说着,他对李建成道:“大哥,没什么好看的,咱们走吧。”
“不急,再看一会儿。”虽然李建成也认同李元吉的话,但总觉得刘弘基的目的不会这么简单。
虽然李元吉不以为然,但他一向信服李建成,见后者这么说,只得继续留在城楼上看唐兵一次又一次跃下城楼。
唐军这边,随着死的人越来越多,刘弘基等人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果然理论与实际有着很远的距离,每一次风筝只滑了十几丈便跌落在地,根本无法接近洛阳城楼。
在又一个士兵摔成重伤后,一旁的杜如晦终于忍不住道:“先生,不如先停一停吧。”虽然士兵们不畏死,但这样一味牺牲,实在令人心痛。
刘弘基心中也有同样的打算,当即传令下去,命试探暂停,而这个时候,他们所能用的士兵,已经只剩下五个了。
在传令士兵离去后,杜如晦拧眉道:“难道是风筝不够大,所以无法载人滑至洛阳城楼?要不然,我再让人去做个更大的来试试?”
“风筝应该够大了,应该……”刘弘基看了一眼不远处静止的树叶,徐道:“是此时无风的关系。”
被他这么一说,杜如晦恍然道:“是了,我记得小时候放风筝,都是有风之时方才能够放得起来。”停顿片刻,他道:“也就是说,在风来之时,我们只能等着?”
“不错,而且这风必须是往洛阳吹得才行。”说到此处,刘弘基叹了口气,“也怪我,一直都忽略了这最重要的一点,令那些士兵身受重伤,甚至是……死。”
从高台上跃下的那些士兵,两人轻伤,四人重伤,还有一人掉下去之时,头部着地,当场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