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雪兰向刘嬷嬷点了头,刘嬷嬷这才退下去。
喜鹊挑帘进了来,俯在雪兰耳边低声道,“花缀姐姐和奴婢说,赵妈妈从前只是邵姨娘的邻居,因为邵姨娘入府,直接和侯爷讨了人情把赵妈妈带了来。花缀姐姐还说,赵妈妈只有一子,现在南街的铺子里记帐呢。”
那么就是说,赵妈妈也许会知晓邵姨娘当年下的什么手,花缀即告诉给自己赵妈妈儿子的事,是不是在暗示她从赵妈妈儿子身上下手会逼赵妈妈说出实话来。
雪兰点头,喜鹊退了下去。
雪兰叫过来刘嬷嬷,“清媚这个人还是没什么头绪么?”
刘嬷嬷摇摇头,“奴婢问了许多老人,都没人知晓清媚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梅霜随口说出来的。”
雪兰沉默片刻,叫过来刘嬷嬷,“嬷嬷,叫刘耿去查查当年的人,我总觉得当年人中定能查出来什么。”
一旁的南月抬头看了一眼雪兰,又低下头去。
雪兰的眼神略过一旁的南月。有事些,她是不会让南月去的,例如今日的事。南月虽然跟在自己身边,却不是自己的人,盛信廷已经帮过了她许多次,她不想欠他太多的人情。
刘耿还未查出什么结果来,府里又传来了邵姨娘病倒的消息。
邵姨娘这一病,似乎把几日来的郁结全部发了出来,整个人都昏迷不醒。林氏叫人请了郎中来,郎中把过脉说邵姨娘心郁成积,给开了几副药。
可是,邵姨娘吃过了药不但没好,倒发起热来。
叶世涵心中发急,叫人拿了自己的贴子去请太医。太医来了把了许久的脉才说,“病人身子本就纤弱,最近又上了急火,所以病倒了。现在发的热,只怕是经年的郁结已经攻心所致。”
叶世涵不由得望向帐子里伸出的那支雪白的手腕来,心里凉了半截。他皱紧了眉,“太医,治好这病到底有几分把握呢?”
太医抚过长须,叹了口气,“侯爷,老朽只能说尽力罢。”
那就是不好!
叶世涵强撑着送走了太医后,便木呆呆的坐在东跨院的太师椅上。
林氏自知邵姨娘对叶世涵来说,有所不同,她跟在叶世涵的身边,轻声劝道,“侯爷别急,不然我们再请位太医来瞧瞧?邵姨娘到底年轻,也只是芳姐儿的事上了股急火,不至于过重。”
对于林氏吴侬软语的安慰,叶世涵良久不语。
“你回去罢。”很久之后,叶世涵双手撑在膝盖上,缓慢的对林氏说道,“我坐坐再走。”
林氏只得带着丫头退出东跨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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