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早就醒来了，侧着身子面对着她。

一手支着脑袋，一手在她肩头上，用指腹轻轻摩挲着。

深情凝重复杂，眉宇间，染上了淡淡愁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连她醒来了，他都没有发觉。

“老公……”燕伊人抬手，在他眼前左右晃了晃，试图拉回他的注意力。

楚怀瑾眸色一闪，才缓慢的垂下眼帘，静静凝视着她，“醒来了？”

“嗯。”燕伊人怔怔的看着他，轻声问：“你……很难过么？”

菲比死了，她尚且这么难受，更何况是楚怀瑾了。

菲比陪伴了他几年，突然间，菲比就死于非命，换了是谁，恐怕都无法接受。

楚怀瑾苍白的勾了勾唇角，不育知否，只是声音淡淡漫漫，“饿了么？”

他在故意转开话题。

燕伊人眼眶红红的，眼底的红血丝散去了不少，此时，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怜，她抓住楚怀瑾放在她肩头的手。

轻轻的，拿到自己面前，最后，按在她的心口上，“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以后，你就把我当成菲比吧。”

气氛，有些凝滞。

那双狭长的眸子，漆黑而深邃，眸底的光芒，一如夜空中的繁星点点。

光华夺目。

他抿了抿唇，眉头微微拢在了一块儿，最后，勾起手，用指腹在她下巴处挠了挠。

一如，他常常这般挠菲比的下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