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坚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这一巴掌,打的很重,离漠的嘴角有鲜血渗出,这时刘坚的怒气正盛,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道:“不过迟了两天?很好,苏离漠,你给我记着,这些难民就是死在你迟的这两天,是你在京城的儿女情长害死了他们,并不是因为我见死不救,你喜欢许璟玥,叔父何时有过阻拦,可你不该越来越没有分寸,为她乱了计划不说,如今,你连自己应该做什么都忘记了是不是?血流的够多,你苏离漠才能醒过来,你若再如此混沌下去,死的又岂是这些难民,江南这些弟兄们,京城那些蛰伏的孩子,若是稍有疏漏,他们也会死,你在顾及你女人的性命时,怎么就不想想这些兄弟们的命,怎么就不想想有多少人把命赌在了我们身上。自古红颜多祸水,那个许璟玥,我看也不用再留着了。”
离漠眸子一紧,他道:“死多少人,我都不在乎,她,必须活着。你若想动她,除非我死。”
刘坚被离漠这句话着实又气了一下,可当他回头看到离漠认真而又略带倔强的目光时,心不由得软了下来,“你若不在乎,今天来找我干什么?”
离漠不语,也不曾动手去擦嘴角的鲜血,他的眸色深沉,让人看不透。
刘坚又问:“一个女人而已,就那么重要?”
“重要。”离漠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岂止是重要,那个女人,就是他的一切。
“那天下呢,对你就不重要吗?黎民百姓的疾苦,你就看不到吗?当年,我不是没有给你机会去过逍遥的日子,你既然没有选择,就应该知道你要担负的责任,如今你后悔了?想和那个女人共度一生快活去?苏离漠你想得美,我就不信这些人因你而死,你心里能够过意的去,你要知道,你选择的这条路,容不得你回头。”刘坚没有想到,离漠对花子玥的感情竟然早已陷的如此之深,若是他早知道会这样,当初他就不会给离漠那么多的权利,更不会把京城里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他。
离漠“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说道:“叔父,我从没有后悔过我的选择,保护我的女人也是,我酿成的后果,一定会自己承担,你放心,以后漠儿不会再犯耽误行程这种低级错误了。”
刘坚见离漠如此坚定,拿他也实在没有办法,只不过这次一定要有些惩罚,不然这些手下,说不定哪个就会把离漠这套行事作风学了去,“烈叔,去把正阳鞭拿来。”
烈叔一听,不由得心里开始心疼起离漠,正阳鞭可是当今天下最厉害的鞭子,纵然再是皮糙肉厚,这一鞭子下去也定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更何况这位少主子虽从小习武,但也是养尊处优长大的,怎么会受得住正阳鞭呢,烈叔急忙替离漠求情:“主子,这可使不得啊,少主年轻气盛,贪玩犯些错也是情理之中,不至于用上正阳鞭,使不得,使不得啊。”
青阳也是不停的磕头,“求主子饶过少主,求主子绕过少主吧。”
离漠只是跪着,身子挺得笔直,并不求饶,脸上也无慌乱惧怕之色。
刘坚对着烈叔叱喝道:“我让你去拿正阳鞭,听不懂吗?”
这一声怒喝,让烈叔心里也不禁颤了颤,他无奈只好把正阳鞭拿了过来,递给了刘坚,之后他甩了一下长袖,重重的叹了口气,走出了大堂,许是年纪大了,心也软了,如今要他眼睁睁看着离漠被打,他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