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煜心里嗤笑,口中道:“同喜同喜,武王殿下来此,真是让云翼受宠若惊啊,您不在苏陌统领东路大军,来此是有何要事要办吗?”
杨弘煊脸上微微僵了一下,心里暗骂,“这个杨云翼当真是尖酸刻薄,竟是得理不饶人了!”
毕竟是在京都权利漩涡打滚十数年,任何多余的情绪也是不会表露出半点,他的面上越发笑得灿烂,口中更加彬彬有礼道:
“嗯,前日大军出征之时。恰逢侄儿偶感风寒,如今刚刚痊愈,还未去前线报道,便听闻小皇叔且末大捷,又有圣上御旨赐婚,侄儿一听,真是替小皇叔开心啊,便特地绕道前来为小皇叔贺喜的。恭喜恭喜啊!”
说起这个,杨弘煊又是一肚子憋屈。他到现在还没摸到军队的边!也不知道苏陌城是圆是扁,他的兵将是什么模样呢?
“哎呀,殿下此举,云翼真是愧不敢当,不胜荣幸啊,殿下请进!”
杨煜岂会不知这杨弘煊来此的目的,心里冷哼一声,暗忖道:
\”此次虽不是你直接害我,但伤我事小,伤了我的九儿,任你今日说出朵花儿来,也休想我轻易放过。即便是答应了那人,他也没给自己规定时限,具体如何放过,还要看看我的心情如何。\”
杨弘煊走在这青石铺就的路上。此时的心情却是十分得窝囊,极度得郁闷。
看看人家,再想想自己。实在是乌云盖顶,衰运连连。
本来自己就没能赶上第一波进驻苏陌,被那几个小崽子不知是谁暗算得大病了一场。这就不说了。自己此次可是一点儿都未藏私。手下的亲随,心腹,从江湖上重金邀请的好手,都被他先一步派出,全都早早到了苏陌城了。
谁都知道,这次可是争夺那个位置至关重要的时刻,若是能够因此建立大功,得了永久的军权,那回去之后,对自己的声望和地位,可是能够加上一记重重的砝码啊!
该死的!谁知道他们一群酒囊饭袋,统共就是刚到那里的时候与联军打过一仗。当时传回来的信上说的那是什么话:
“那些如狼似虎的联军在战马上都好似战神附体一般,一个冲锋过来就是横扫一片。本部的将士阵势还未排开就被对方冲散,若不是董儒谦急智,使了一招围魏救赵之计,恐怕苏陌城池不保。没奈何,只能龟缩于城中……”。
娘的,之后他们便当真一直龟缩在苏陌城中,再无一人敢于出战。几十万大军,那么多的高手,面对城外的黑骑联军竟是畏如虎狼,一筹莫展。连头都不敢冒一下!
这些白吃干饭的饭桶!垃圾!若是让皇上知道他如此不济,他的那位子也就不用再想了。如今,唯一有点胆色和本事的董儒谦又被押解进京,下了天牢。
此番,他是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得将那老货救出的。不为了面子,也得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啊……
杨弘煊亦步亦趋跟在杨煜的身后,看着杨煜白衣翩翩,衣带当风,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心下一松,紧走几步,刚要跟他搭讪几句。
却又发现,那人负手在身后,虽是在闲庭信步,可却是表情冷漠,一副生人勿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杨弘煊一见之下便有些发憷,想到这人如今被害得失了武功,便闭紧了嘴巴。这心里是越发像是酒糟发了酵,酸水不住得冒了出来。
“这小崽子也不知是吃了什么神丹,竟然如此厉害?又得了个什么仙女?竟一下子就俘获了二十万联军,收复了六座城池。若这功劳是我的,那该有多好。
可为什么那能干的女人就不是我的?想我杨弘煊也是翩翩的好人才,身份,地位,权势无一不比这小崽子强,这女人怎么就让这小崽子得了去呢?!”
杨弘煊胡思乱想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杨煜却十分惬意,把杨弘煊直让至了前厅上了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