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成的主意倒是不错,”沈潇从取出一封事先备好的书信道:“事不宜迟,你们带着书信去找你们六叔吧。”
“好!”几人收拾行装便上了路,安成郡主双手紧紧捏着马车窗口,对白露道:“白哥哥,安成要为父王和母妃守孝三年,如今又要离开皇城,今生也许无缘伴你左右,若有来世……”
“安成!”白露打断她道:“我不要什么来世,今生,我等你,你也要等我。”
安成郡主的眼再一次漫出了泪水,她放下了窗帘,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白哥哥,有你这番话,安成走得心安。
三王府的马车刚出城不久,便有一队禁军紧追其后,韩浞说得不错,以沈弘的性子,又怎会作出‘斩草不除根’这等傻事。
皇城门口不远处,韩浞早早等在了那里,将出城的禁军拦了下来,“敢问诸位将士这是去哪儿啊?”
领头的将领颇为尴尬的笑了笑,道:“韩太师,卑职等也是奉了皇命办事,还请太师勿要徇私,给卑职们行个方便。”
“哦?本官不过就是向你们打听打听,怎得就成了徇私了?莫非是本官的家人犯了什么大罪,需要将士们出城捉拿?”
“这……韩太师,”领头的将领脸部肌肉不自然的抖动了两下,僵硬的道:“令千金乃是柔弱女子,又怎会犯什么大罪,方才是卑职一时失言,还望太师见谅。”
“嗯,这还差不多。”韩浞‘傲娇’的道,“那本官也不耽误诸位办差了。”
“多谢太师!”
禁军匆匆出行,穷追猛赶,拦截了数十辆马车,却是无功而返。
与此同时,安成郡主,沈玉涵和韩悦已经换了水路,大船行驶在滨江之上,一路朝沈霖的封地直行而去。
“今日幸亏有韩太师出面为安成他们争取时间,才得以避过禁军的追击,本王替他们几个敬韩太师一杯。”沈潇和夏小满一身素白在一家酒楼中与韩浞会面,他敬了韩浞一杯,却是轻叹了一声。
韩浞饮下酒,摇手道:“世子他虽是你的侄儿,可也是我的女婿,事关悦儿的终生幸福,王爷这话实在是当不起。只是如今皇上已经对三王府动手,不知王爷接下来作何打算?”
沈潇侧目瞧见夏小满今日不吃不喝,便皱眉拍了拍她的脑袋:“如今本王除了照顾好妻儿,还能作何打算?”
“九王爷……”韩浞长叹一声道,“先皇当年死得蹊跷,朝中的元老心有疑问的大有人在,您若是旧事重提,说不定会扭转现在的局面呢?”
“多谢韩太师提点,”沈潇意味深长的一笑,“有些事,待时机成熟,本王自然会提起。”
犁城
程清风和苏晏收齐了需要的粮草,便开始在附近几个城镇做些‘除暴安良’的工作,当然也教训了不少在地方上很行霸道的贪官污吏。
如今武林盟的名声在景国,也算是能让半数的百姓称道了。
“恭喜盟主,贺喜盟主,如今百姓们提及盟主,可是比那个景皇还要敬仰三分呢!”一个武林盟的干事恭维道。
“哦?是吗?”程清风笑得见牙不见眼,“那我与那个景皇哪个更适合主宰者天下?”
一旁的苏晏闻言,唇角便高高扬起:“自然是程谷主您了!”
“此话当真?”程清风从未想到他如此自大的一问,会得到苏晏的肯定,心中不免又惊又喜。
苏晏认真的道:“当真!”
“哈哈哈!有苏小公子此言,那程某这个武林盟主确实是当得小有成就!”
“程谷主过谦了,以谷主现在的成就,比那个景皇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前些日子他迟迟不发军饷,可是饿得将士们纷纷弃甲而逃,连军心都不稳了。”
苏晏一番话说得程清风有些许心动,百姓爱戴他,沈弘又军心不稳,那他是否可以从中得些什么好处呢?
“苏小公子,你倒是说说,咱们接下去该做何打算?”
“程谷主,要成大事,切不可操之过急。犁城的位置不错,天下第一庄的陆庄主如今也愿意支持咱们,九王爷走后,犁城的治水事务又是乱作一团,百姓们怨声载道,咱们可以从那几个贪官身上下手。”
“好!”程清风一拍大腿,“招齐人手,咱们即刻行动!”
武林盟的人马直奔治水现场,将这个原本用来为难沈潇的一团乱麻的现场一网打尽。
程清风将几个贪官绑在城墙上示众,得到了全城百姓的一致肯定。
“程谷主可真是为名除害啊,这等的贪官朝廷不理会,也只有谷主为我们百姓解忧了!”一个白胡子老头捋了捋胡子,文绉绉的道。
“是啊,是啊,有了程谷主,我们可就安心了!”
“可不是!这次程谷主把从贪官手上抢回来的钱都发还给了我们,可是能好好过个年了!”
“诸位请静一静,”苏晏一袭白衣飘扬,立于城墙之上,“程谷主此举虽然是为民除害,却难免会被朝他罪责,所以我们武林盟与天下第一庄联手,即日起关闭城门,不在受朝廷管辖,至于诸位所需的粮食,我们从犁城的粮仓中发放,还请诸位出力助我武林盟筑高城墙,以防官兵入侵。”
说完,陆莲开便也出现在了城墙之上,他在犁城的人望颇高,立即就得到了百姓们的响应。
“好,既然陆庄主都帮忙了,我们还有什么话说的,咱们赶紧去加高城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