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哦,当然有。”玖風泠先是楞了一下,后想到了什么似得说道。
“什么奖励呢?”空祭璃脸上写着大大的期待二字,他真的有点想知道她会给他什么奖励。
“若是我胜出,这瓶冰凝雨露就赏给你了。”玖風泠似是打趣的说着,还摇晃了下手中装着冰凝雨露的小瓷瓶。她是觉得这冰凝雨露的功效还蛮适合他的,虽然说他的肤质好的有些令人发指,但也许哪天松弛了说不定可以用得着这瓶啊,有备无患嘛!
“好。”空祭璃如何不知玖風泠心里那点想法哦,只不过他怎么都觉得这样的娘子煞是可爱。
玖風泠听他说了声好她不禁瞅了他一眼,她本以为他应该不需要才是,没想到他居然说好,莫非……难不成……他还怕自己皮肤真的会松弛所以提前备着?若是这样,她还真是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该真给他了。
“开始吧。”这是空祭璃说的,他看着玖風泠那思考着自己的事情的模样就觉得心情极好。然后也不知道他从哪拿出一张席子摆在了地上,不紧不慢的半躺在了上面,望着玖風泠与夙婴所站的方向。
要是以前玖風泠或许会摇着头说这人还真是奢侈任性啊,但现在却不会了。不知道为何,自上次她救了他直到现在再次见面,她总觉得跟这妖孽已经越发熟稔了,以至她都不再奇怪他奢侈的行为。
“璃哥哥都说开始了,那便开始吧!”夙婴是一点都不觉得空祭璃的行为有多奢侈和不一样,在她的认知里,空祭璃做任何事仿佛都是对的。她斗志昂扬,认定了自己一定会赢。
说的昂扬斗志,那不一定就真的如愿。她玖風泠要做的昂扬!
拿出自己的封血之刃握在手中,她能感受到手心中与她同温度的冰凉。这把封血之刃真的很合她心意,虽然是通过滴血认主拥有的,但她有一种感觉,这封血之刃很久以前就好像本来就是她的一样,而现在不过是重新回归原主。
再观对面的夙婴,她能接下不用魔力的条件肯定不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只见她从右手食指上一枚经典雅致的储物戒中拿出一条可以媲美与火焰的红色长鞭。长鞭长足有三米,鞭绳清一色的火红,如她衣服的颜色一样,没有任何其他的颜色。随着长鞭的主人一挥,鞭子抽打在了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不难想象若是用这红色长鞭抽在人的身上是怎样的皮开肉绽。
要是一般的围观者听见这抽打的响声恐怕早就吓尿了,那还敢围观啊。但她玖風泠是谁,所有可以作为武器使用的兵器她都可以驾驭,并且每一样兵器都能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长鞭也不例外。甚至这条更长的鞭子她都用过,所以,你觉得她会怕么?
“夜刈,你与狂魔去把北堂景祁与北堂青带回北堂家族所在的酒楼。”玖風泠朝身后的夜刈与狂魔说道,“连同玖風沐一起带回酒楼,记住,我要活的。”
北堂景祁与玖風沐是在一起的,她之所以说她要活的是故意说给躲在不远处的玖風佘听的。若是说不带走玖風沐,那玖風佘一定会询问玖風沐,但若是说让夜刈毫发无损的把玖風沐带回酒楼,这样说的话玖風佘难免会猜疑她与玖風沐的关系,所以她故意说她要活的,让这意义模糊化。而玖風沐也是玖風佘唯一的儿子,他难免不会想到玖風大长老把北堂景祁的手废掉的事,这样一联系,他就难免不会认为北堂家族会不会这样对待玖風沐。她就是故意要让他紧张慌乱,反正她只是说了要活的,废了一只手不至于就那么容易的死了吧。不过她只是故意说给玖風佘听的,当然没有要真的废掉玖風沐的手的意思,她也相信夜刈是能明白她的意思的吧。
夜刈听到了玖風泠的交代没有任何的质疑和犹豫,他只点了点头便带着狂魔去了。但其实他心里是有些担心玖風泠的,毕竟看那来历不明的女子实力好像并不弱,不然她也不会提出不用魔力这样限制的必要了吧。但他也知道她在担心着北堂景祁,被废了右手,还不知如何了。他能做的就是不要让她所担心的成为她战斗的杂念。
虽然夜刈曾经没有任何可以交心的朋友,也没有了存有血缘的亲人,心的本质是冷的。但对于玖風泠,这个十四岁的女孩,一个拯救了他的女子,也是他发誓要效忠主人,是不同的。或许他会对任何人漠视,面无表情的对待任何人,但对她一定是忠心的,虽然待在她身边的时日也不算太长,但她的一切他都有注意,包括她的想法,即使猜不透他也会努力思考到贴近与她所想的。现在也是一样,他知道她希望他该怎么去做。
玖風泠没有空闲去关注夜刈离开的方向,战斗已经开始了,任何的分心都可能会给敌人先发制人的机会。而她,怎么可能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夙婴虽然表面上有些爽快和不经大脑仔细思考,但她实则还是比量了轻重和这样做的结果的。她会那么容易的就同意了不用魔力,肯定是有她的道理。不过她犯了一般自以为强大者的通病,那就是轻敌。她始终都觉得玖風泠是不可能胜过她的,即便她不用魔力,也绝对会赢。这是强者的自信,她一个上层大陆的人怎么可以输给一个下层大陆的人,更何况她的璃哥哥还在看着,怎么说她也不会输。
或许是思考到了偏激点,夙婴声都不吭的就挥舞着那条犹如红色长蛇的鞭子朝着玖風泠而去。控制的鞭子的力道恰到好处,红色长鞭按照夙婴意愿灵活的抽向了玖風泠。
幸好玖風泠是一直注意着夙婴的动作没有分心,在鞭子落下的那刹那避开了,不然凭这力道和这速度,她可能会被抽中,一但抽中那可就是伤其左臂,而且还是重伤。说好的点到为止呢?她这分明是要她的命。既然对方都要自己的命了,她自然是不能仁慈。何况,她从来都没有仁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