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肉煮了,过凉水就行了。”云朵无语的收了盘碗回厨屋。
“这么简单?”庞仁有些不相信,谁家的白水煮肉煮出来这样好吃?关键还是脆的!那些猪肉一煮就烂了好不!想着,眼神有些不善的看着聂大郎。竟然天天想吃就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菜!
看他站起来,个子高挺,人显的更瘦,他心里顿时又平衡了。这又瘦又弱的,吃再多好的也都变成屎拉出去了!不长一点肉!
那边雇工们来上工,庞仁往里面瞅了瞅,撇了撇嘴,找云朵要护肤品,催促她快着点。
“你马车应该很快的!我给你找出来你就能走了!”云朵说着,去小院屋里拿前两天做的两套绿茶和竹叶的清爽水乳。
“谁说我要走了,我明儿个再走!”庞仁不满道。
聂大郎冷眼看着他,“我家没你住的地方。”
“青阳镇上总有客栈吧!”庞仁白他一眼,嫌弃道,“就你们家这穷样,爷我才不稀罕呢!”他才吃了一顿饭,可还没吃够呢!
聂大郎皱眉,心里升起不悦。庞仁本该死了的,没想到救了他,还沾上麻烦了。
清爽水乳拿过来,芦荟胶,和黄瓜水,庞仁看着都喜欢,要一个一个的试。
一个下午,就在庞仁洗脸,试用护肤品,做面膜,睡美容觉中过去了。
下晌就要点心吃。
云朵又做了点心,磨了果汁,西瓜汁。
吃完庞仁就想到清湖里去洗澡,让聂大郎跟他一块去,吩咐云朵晚饭多做点好吃的。让小厮去青阳镇上订天字号的客房。
云朵晚上做了干菜扣肉,白切肉和糖醋排骨,酸辣鱼片。馍馍不够了,烙了洛馍。
“你去我家做厨娘吧!月银随你开!”庞仁吃的好,就想挖云朵。
“你脸不疼了?”聂大郎淡淡的看着他。
庞仁脸色微变,哼了一声,“爷我有的是钱,可不会像韩府那么小气,给仨瓜俩枣的!”
“一千两都不去!”聂大郎回他。
庞仁肥胖的脸黑了黑,看着云朵又道,“我开个酒楼,你去当大厨?”
云朵白他一眼,吃了饭就拾掇了碗筷,去烧水,准备洗漱了睡觉。
庞仁临走把云笑的小兔子抢走了,“明天给我做几个!还有早饭,别忘了多准备点!”
云朵抬头望天上的星星。
天明,庞仁早早就过来了,丫的还真勤快,为了吃。
聂大郎磨了豆浆,点成豆腐脑。又煮了胡辣汤,包了小笼包,鱼肉馅儿蒸饺,拌了小菜。
“晌午做白切肉和白斩鸡!还有那个扣肉!还有红烧狮子头和东坡肉,我要走了!”庞仁吃着早饭点了一堆菜。
云朵握了握刀,看着他拿来的几十斤肉,深吸一口气,去切肉剁馅儿。做红烧狮子头和东坡肉。
云英把这几天做的各种兔子玩偶都拿出来让庞仁挑。
云朵伸手,没来得及拦住她。
果然,庞仁全部看上了,一口气全收下了。
“我大姐做这个是为了给闺女攒嫁妆的。”聂大郎斜着眼看他。
庞仁看了看云英,切了一声,掏了两个银锭子扔给云英。
云英没接好,差点掉地上,看着两个不小的银锭子,忙说不能要,“这些东西要不了多少钱的!”这个大少爷看着就不是个多好的人,虽然二妹妹和大郎救了他,可他送那一堆东西就值好多钱了。
“这些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大姐就拿着吧!”聂大郎跟她道。
云英还是觉得不该手,那些兔子玩具也不值二十两银子。
庞仁却不在意二十两不二十两的,晌午大吃了一顿,坐着马车走了,还不忘让云朵做防晒霜,“要快点啊!不然夏天都过去了!我都已经晒黑了!”
云朵回头,有些愤愤道,“他是不是在养猪啊!?”
聂大郎笑着揉揉她的头。
云英忙拿着银锭子给她。
云朵没要,让她收好,“大姐!之前给你的你都不要,可你手里也不能没有一点钱,这两锭银子你就留着傍身吧!”
“不行不行!我不能要!”云英连忙摇头。
云朵硬塞给她,“大姐!东西是你做的,我也就出了点破布烂棉花,这银子你就拿着吧!留着以后给笑笑用!”
聂大郎也劝,好说歹说,云英这才留下十两,另外一个十两给云朵,不然她两个都不要。
云朵只要接了,准备都买上材料,让她没事儿的时候继续做,等天凉的时候,就能开个玩偶铺子了。
算了下日子,韩太太的护肤乳快用完了,云朵就通知杨春草和聂玲玉上山采花采药草。路过老宅也支会了聂兰聂梅一声。又到聂贵芝家去了一趟。
连着几天忙活,云朵一下子做了三十多套,多是绿茶和竹叶精粹,夏天里容易脸上起油。
想了想,云朵招呼聂大郎和她一块去趟顾大郎家。
“做什么?要是拿凉席护肤盒我过去就行了。”聂大郎道。
“还要做个东西。”云朵先拉他上山砍了一棵毛竹回来,然后又让人帮忙砌了一个小型的窑,特意找了油松木,发热大的木柴,然后烧制竹炭。
竹炭要经过高温烧制,小窑远远不够,烧制出来的竹炭也不怎么好。
试验过,次一天,云朵就和聂大郎到了顾家。
顾大郎一家这段时日全部都在家里埋头做麻将凉席,家里大大小小已经做了不少,大凉席,单人小凉席,座垫,靠垫,堆了不少。
见云朵俩人过来,连忙笑着招呼俩人进屋,顾婶子瞅了瞅院子里的鸡,让顾四郎挑大的逮一只。
云朵看了做了那些护肤盒,麻将凉席也做了不少,就跟顾大郎说了,让他们烧制竹炭。
如果加上烧制竹炭,顾家就又多了一个进项,顾大郎却犹豫着没有答应。上次他去白石村,岳父已经跟他说了,云朵和聂大郎这么帮他们家,聂家老宅肯定有意见。而且他开始去白石村相看的还是聂大郎的妹妹,他们选了方家没有选他,云朵和聂大郎这么帮衬他们,像是跟聂家老宅作对一样。是亲生的还好说,聂大郎又不是聂家老宅亲生的,还隔着一层。
扭头看了眼爹娘,顾大郎开口,“我们家现在做麻将凉席,还要编护肤盒,以后还要把竹编做成工艺品,这做竹炭的……有些忙不过来,不如看找你们亲戚,看谁家能做的。”
云朵愣了愣,看向聂大郎。
聂大郎看一家人的神色明白过来,“这十里八村你们这里毛竹长得最多。麻将凉席也只是一时的,夏天过去也就用不上了。找你们烧制竹炭,也是信任你们家。如果忙不过来,你们可以请人帮忙。”
顾婶子忙拉着云朵解释,“不是我们不知好歹,你们这么帮衬我们家,我们一家心里都感激的。只是帮人也要有个限度,要是没有之前相看的事儿,帮也就帮了。现在你们已经帮了这么多,你们的情况毕竟有些不一样的,你们过好了,那些亲戚也都看着你们呢!这烧竹炭的事儿,你看谁家实诚些的,就教给他们做。要是没有竹子用,可以来我们村这边山上砍。”
她说的诚心实意,是为他们考虑,云朵笑,“婶子!真要是心里实诚,和婶子家一样的,也不会因为这个有气。这一片只有你们村长了好些毛竹,咱们又认识,帮你们也不过随口提点,你们家日子过好了,以后春草嫁过来也会好过很多。这烧竹炭,你们家近便,我们也放心。”
顾婶子拍拍她的手,“话是这么说,你们还是年纪小,很多事儿啊,想不透。这人都是有私心的,我也是想让你们多帮帮,可我们不能不知道好歹,耷着眼皮子一直接受。听婶子的话,看哪家实诚的,就找他们做这竹炭,也卖个好儿给他们,有了啥事儿也多个人帮衬你们。”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云朵心里一股暖流淌过,笑道,“好吧!那我就听婶子!回去再找人!”
顾婶子笑,“要是用毛竹,只管来砍就是了。或者剜些笋子回去埋山上,一年就印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