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满弓,一个比孤儿还要孤儿的男人,父母从生下他来之后就死都死了,那时候没有孤儿院,也没有收容所这类存在,靠好心的街坊邻居喂养,才得以活到6岁,吃百家饭长大的他7岁开始自己养活自己,给大户人家做过工,在街头乞讨过,在他8岁的时候迎来了他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在内蒙古一个破烂村子里碰到了当时给贺龙元帅做警卫的孙药眠,从此以后孙满弓就开始跟在孙药眠身边,认孙药眠为义父,义父教他识字读书,练拳,9岁的时候孙药眠以连长的身份参加抗美援朝战争,孙满弓被送进学校,孙药眠是最后一批撤回中国的志愿军将领,建立无数功勋的孙药眠之后晋身为中将。
而16岁的孙满弓也被孙药眠塞进军队,16岁的孙满弓没有给义父丢脸,在那个时代军队残酷的生涯中孙满弓靠着一股狠劲赢得了所有人的尊敬,只有深刻体会过那个年代军人生涯的残酷的人才知道要活下来就是件很难的事情,更不用说让人尊敬,70年代的普通军队训练每隔3,5天就会因为训练而死人,更不用说几支王牌军队的训练是何等残酷!
文革开始的时候孙药眠因为贺龙元帅的原因被打成反革命分子,那时候的孙满弓毅然退伍陪着孙药眠到了东北,3年后孙药眠被平反,并因在东北所做的贡献而晋升为上将,迎来了人生中的辉煌顶峰,孙满弓凭借着义父的关系再次进入军队,仅仅一年的时间,孙药眠再次被打倒。
心灰意冷的孙药眠强行留下了要再次陪义父离开的孙满弓,之后孙药眠到了上海养老,文革结束后的孙老头无意再入仕途,孙满弓离开军队,随着改革开放的狂潮开始赤手空拳在内蒙古打拼,5年的时间在这一块信奉强者为尊的西北地区打下了一片大大的天下,也赢得了孙老虎的称号,其中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一直被人津津乐道的事情就是孙满弓曾经一人光着膀子拎着一把刀屠杀了当时在内蒙古草原上最强悍的20多个悍匪,之后加上曾经在部队一起服役的几个朋友也都在中国的军队系统中大放异彩和孙药眠老人的福泽孙老虎在内蒙的势力也越发如日中天!
孙老虎在内蒙到底有多霸道,多暴烈,只有领教过这头老虎手段的人才知道!陈浮生三人离开,孙满弓刻板的神情略微松动,淡淡的扫了杜兴一眼,说道:“他要留你一命,我家老头子能看上眼的人不多,他算一个,你可以不死,但不留下点什么杜家恐怕就会什么都没有了,你自己选择!”
杜兴没有再说什么,今天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杜家的前途和身上某个部件相比的选择题没有任何难度,杜兴点了点头,拿着从乔麦手中夺下的刀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刺向自己的腹部,孙满弓没有再看杜兴一眼,对着门口身穿迷彩服的男人淡淡的说道:“作为军人必须有军人的尊严,我知道你们是奉命行事,我会让你有一个交代的!”
身穿迷彩服的男人没有犹豫,左脚蹬地,瞬间前冲,一记阴狠的肘击击向孙满弓,孙老虎点了点头,侧身移步,以硬抗硬,一拳砸向那记迅猛狠烈的肘击,身穿迷彩服的男人后退一步,甩了甩胳膊,再次冲向孙满弓,完全是硬打硬,没有任何花哨,肘击,膝撞,鞭腿,所有格杀的技巧发挥的淋漓尽致,一个80年代的军人,铁血杀伐,一个20世纪的军人,格斗娴熟,最终,孙满弓硬抗男人一记冲击,一拳一脚不分先后砸在男人的腹部,男人倒飞出去,吐出一口猩红的血液,轰然倒在墙角,挣扎许久才站起身,眼睛里没有任何恨意,相反更多的是尊敬,孙满弓淡淡的说道:“把你的人带回去,清理掉那具尸体!”
离开的陈浮生三人已经到了内蒙古医院,已经止血的陈浮生脸色苍白的看着状元,问道:“怎么回事,那头老虎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状元夹着手里并没有点燃的烟,说道:“你这条命现在值钱了,纳兰王爷的人要你项上人头,抛开你和孙老虎的那层关系,你要在内蒙古被人做掉,那孙老虎和纳兰性德势均力敌的状况就得被有心人大肆渲染,至于能渲染到什么程度,就不可揣测了,真正上得了台面的博弈现在的你还不清楚,孙老虎算是军队一系的虎人,纳兰王爷则是政府一系的牛人,这两者的博弈稍微出点差错牵扯的位面就不再是一两个人能左右的局面,这是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你我进入内蒙古就在有心人的意料中,所以你离开没多久,孙老虎就找上了我!”
陈浮生艰难的坐起身,本能的想要抽烟,但被乔麦狠狠的瞪了一眼,也就作罢,咂舌道:“他娘的,这其中的门道也太唬人了点。”状元笑了笑,不置可否,陈浮生皱着眉头说道:“那我这次来本身就是一个大麻烦咯!”状元点了点头,说道:“暂时没什么问题,纳兰王爷现在还不可能出手对付你,只是上次东北的事情疯子和上海赵家有心渲染罢了,孙老虎也不是神,不知道其中这么多曲折,不过这次的以讹传讹也算给了你一个契机,至于你能把握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陈浮生点了点头,问道:“动手了?”状元眼睛顿时眯了起来,陈浮生恰好点燃手中的那根烟,状元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陈浮生没有再问什么,结局不算太笨的他已经猜到,丢给状元一个打火机,沉默。
状元点燃手中的烟深深的吸了口烟,然后吐出一个烟圈,笑了笑说道:“不说什么能输给孙老虎也是件值得称道的事情之类的自欺欺人的鬼话,但输得确实不冤!”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真不冤?”状元苦笑一声,道:“难免有点挫败感,但确实不冤!”陈浮生理解状元的感受,点了点头,道:“状元之名确实不是浪得虚名!”能坦然面对失败却不消沉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更不用说状元这种黑白通吃,大小通杀,从未失手过的骄傲角色,他不知道的是状元能不被这一战影响要归功于陈龙象身后那个扎马尾辫的女人,那是唯一一个让状元心生恐惧的人,孙老虎虽猛,但还没有达到那个境界。
状元抽完最后一口烟,深呼出一口气,嘴上浮起那一丝懒洋洋的笑容,豪气纵横的说道:“孙老虎已经到达巅峰,再厉害的老虎老了牙齿也会掉光!再过十年,胜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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