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一对极其诡异但又有那么点小契合的男女漫步在西湖边上,吸引了不少来欣赏西湖夜景和守株待兔吊个金龟婿或者富家女的男男女女,不是这些人有什么特殊嗜好,实在是那对男女给人的视觉冲击太过巨大。
女人拥有一张精致到让不少女人自惭形秽的面孔,头发盘起,一身明眼人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职业套裙和一双尖锐到让人不敢正视的高跟鞋,凸显得女人原本就黄金比例的身材越发玲珑有致,尤其是被包裹在丝袜下的两条腿,更是让不少男人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贴上去使劲看看那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比这更加撩拨人的是这个让人猜不透年龄的女人身上有着20,30,40三个截然不同年龄段的韵味,三种层次分明的女人味道在她身上像杯妙到臻境的鸡尾酒,调和的天衣无缝,光这样一个女人带给人的视觉冲击就足够巨大,再加上旁边那个怎么看怎么抓不住人眼球的男人,一颗小平头,脸色苍白到让人极不舒服,一只胳膊上还打着绷带,这样一对组合形成了一种极大的落差,让人欲罢不能。人就是这样一种的奇怪的动物,对于自己无法理解或者超出自己想象范围的事情总是有着一股让自己也弄不明白到底是想干什么的感觉。
两个当事人似乎都有着极其坚韧的神经,对周围的诡异气氛视而不见,脸色极其平静的走着,陈浮生看着被灯光染上一层红晕的西湖水面,道:“姐,那句形容西湖还是形容女人的诗是怎么念的来着?”陈圆殊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道:“哦……?哪句?”陈浮生挠了挠头着急的道:“就那句么!就说不管怎么打扮都漂亮的那句!”陈圆殊看着陈浮生那张苍白的面孔,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眨了眨那双柔柔弱弱的眸子,摇了摇头道:“不知道。”美人就是美人,一颦一笑都那么有味道,此刻的陈圆殊不再是一副女强人形象,反而多了一丝说不出的妩媚,像极了一朵摇曳在风中的藏青色大牡丹,风情万种。
陈浮生立刻惊为天人,还没来得及合拢的嘴巴张的更大,口水一个劲的往外翻涌,陈圆殊瞪了一眼陈浮生道:“这么大的人了还没个正形,也不怕人笑话!”只是这一瞪在陈浮生眼里无疑比前一刻的笑来的更有味道,露出一个富贵式的笑容道:“就我跟姐,都自家人还怕谁笑话!”陈圆殊没有理会陈浮生,轻轻的道:“浮生,这次麻烦你了,你要姐怎么报答你?”陈浮生本来准备掏烟的手顿了顿,一拍自己脑袋,恍然大悟道:“姐,我想起来了,那首诗是苏轼写的来着,什么山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这不就说姐你的么!”
陈圆殊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陈浮生不愿意说,摇了摇头笑道:“现在越来越油嘴滑舌了,说的还头头是道,刚才不是不知道么?怎么现在又知道了!”陈浮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嘿嘿,刚想起来!”陈圆殊瞪了陈浮生一眼,嘀咕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陈浮生老神在在的道:“那是,这年头有文化的流氓才敢勾搭姐你这样的女人,一般人他都不敢!”陈圆殊举手作势要打,陈浮生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陈圆殊举起的手,目不转睛,那副表情大有姐你要杀要剐随便,让我看看你的手就好了的意思,脸颊闪过一丝红晕的陈圆殊无奈只好轻轻的放下,陈浮生得寸进尺道:“姐,我好久没给你看手相了,要不我再给你看看?”
陈圆殊翻了个白眼,向前走去,陈浮生一路小跑,跟上陈圆殊,柔声道:“姐,亚韬怎么样了?”提起陈亚韬,陈圆殊的脸色变了变,摇了摇头道:“没事,我已经让人把他送到了南京军区下属医院。”陈浮生点了点头,道:“姐,潘央还在南京等消息,你什么时候回南京?”脸色不善的陈圆殊摇了摇头,双手环胸,淡淡的道:“浮生,姐想喝酒,陪我喝点?”
陈浮生自然不会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况且他也知道陈圆殊心情不好,换成谁被一关就一个星期,心情也好不到哪去,更不用说心高气傲的陈家大小姐了,陈浮生转身就要去开车,陈圆殊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去酒吧,就想在这!”陈浮生愣了愣,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陈圆殊一眼道:“姐,你没事吧?”陈圆殊眼中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落寞,嘴角却扯起一丝笑容道:“你看姐有什么事?”陈浮生摇了摇头,道:“看不出来!”“这不就结了,利索点,你喝还是不喝?”陈圆殊催促道,陈浮生咬了咬牙,道:“那姐你等等,我去买酒!”陈圆殊轻声道:“我陪你去买!”
十几罐啤酒,两瓶竹叶青,一瓶红酒,酒是陈圆殊亲自买的,钱是陈浮生付的,付钱的时候老板看陈浮生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和只有男人能读懂的意思,还少收了陈浮生几块钱,这彻底满足了一把陈浮生那阴暗的虚荣心。
下酒的只有一袋花生米,但喝酒的却丝毫没有因为只有一袋花生米而影响进度,陈圆殊几乎是一口一罐,陈浮生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一会功夫十几罐啤酒就喝了个精光,看着坐在地上眼睛越发明亮的陈圆殊,陈浮生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理会过往行人那带着艳羡嫉妒的目光,再次打开了一瓶竹叶青递给席地而坐的陈圆殊,陈圆殊接过酒喝了一口,又递回给陈浮生,就这样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一瓶竹叶青也就这么被消灭,陈圆殊双手环住膝盖望着西湖水面,一言不发,柔弱到让人心疼,陈浮生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陈圆殊身上,轻轻的道:“姐,我没用,帮你讨不回这个公道!”
陈圆殊没有拒绝陈浮生的外套,听着陈浮生的话,笑了笑道:“你要没用就没人有用了,姐就是心情不好,你陪姐多呆会就好了,没事!”说完再次拿起那瓶竹叶青递给陈浮生,陈浮生打开喝了一口,递给陈圆殊,手在口袋里给状元发了个信息,自己的酒量自己清楚,况且看今天这阵势,两个人非得全躺在这才称,他可不想两个人躺在西湖畔,让人对陈圆殊做点什么,一瓶竹叶青再次喝完的时候,陈浮生脑袋已经开始发晕,反而陈圆殊除了脸上的红晕以外,眼神格外清醒。
陈浮生想起上次和陈圆殊喝酒的情形,突然打了个冷颤,陈圆殊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浮生,道:“怎么?发现了?”陈浮生心里想道,幸亏上次没有胡乱揩油,否则恐怕他就失去这么一个姐了,想到这的陈浮生一阵唏嘘,想说点什么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陈圆殊笑了笑道:“上次姐就是装的,没想到那么好的机会你都不肯把握,莫非是看不上姐人老珠黄?”陈浮生摇了摇头,没有开口,陈圆殊继续道:“浮生,姐就是试探,如果不是那次,姐也不会出资替你收购青禾,你还是赚了。”
陈浮生点了点头,没有陈圆殊,他陈浮生到底会是什么样恐怕还很难说,陈圆殊没有理会陈浮生,自顾自的念叨,念叨几句,喝几口红酒,陈浮生不说话,只是陪着陈圆殊喝酒,听着陈圆殊念叨,陈圆殊说的有她自己以前的事情,也有和陈浮生的事情,还有对陈浮生生意上的忠告,反正想到哪说到哪,最后陈浮生也开始说,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各自念叨着各自的,鸡同鸭讲,一瓶红酒也很快见底,陈圆殊摇摇晃晃的起身,摇曳的身姿散发着无声的诱.惑,陈浮生也慢慢起身,陈圆殊看着陈浮生苍白的面孔,道:“浮生,酒后乱性,姐给你这个机会!”
陈浮生刚刚站立的身体一屁股又坐了下去,陈圆殊蹲下身,摇了摇微晕的脑袋,笑道:“你一个大男人就连我一个女人也喝不过,本来是该你酒后乱性的,难不成现在要姐酒后乱性推倒你?”说完扶起陈浮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居然硬是摇摇晃晃的把陈浮生扶了起来,抬手招了辆出租车。
远处一辆路虎上,状元叼着一根烟看着陈圆殊和陈浮生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尼玛我怎么就碰不上这种好事,怎么没有女人来灌我?”边说边开车,跟在那辆出租车后边。
车停在西湖国际大酒店门口,出租车司机帮着陈圆殊把陈浮生抬进屋后离开,那个司机出门后径直走向状元,在状元耳边说了几句,状元点了点头道:“你再去在旁边开一间房,仔细看着点,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打我的电话!”出租车司机点了点头,再次走进酒店,状元开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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