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没有回答陈浮生的话,只是点燃一根烟。在烟雾缭绕中状元仰头45度角,静静的望着远方湛蓝的天空,眼神清晰而温暖。两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最后跌跌撞撞的走出大排档,打了辆出租车。在出租车刚开出远处不久,一条巷子里一辆帕桑特就尾随着出租车向远处驶去。
出租车拉着两人回到他们住的楼下,陈浮生掏出一百块钱迷迷糊糊的递给司机。两人下车,在两人下车的前一刻,本来看上去烂醉如泥的状元看着倒视镜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两人确实是喝多了,近乎是连爬带滚的爬出出租车,就这样两人搀扶着走向小区。
停在远处的帕桑特上三个一脸彪悍的大汉看着陈浮生和状元跌跌撞撞的爬下出租车,三人迅速带上了面具,推开帕桑特的车门下车,车也没有熄火。专业而老练,一看就是经常放火杀人的货色。三人下车后呈品字形快速跑向陈浮生和状元,边跑边从怀中掏出三种形状长长的三根黑管。
在陈浮生和状元跌撞着走到小区的大门口时,三个男人已经接近了两人,其中领头的大汉拿着黑管对准陈浮生在黑管上面一拉,扣下扳机,随着领头的大汉扣下扳机,其中一人对着状元也扣下扳机,“砰”“砰”两声枪响!
并没有三个大汉预料中的有人中枪,在大汉扣下扳机的同时,状元本来已经不省人事的脸上浮起一丝清醒的笑容,同时一脚将陈浮生踹进了小区的大门。他自己则就地翻滚到了右边,一把精致的左轮手枪赫然在握,就在右边的大汉端起黑管对准陈浮生时,“砰”,一声枪响!右边的大汉应声倒地!
两个大汉愣了愣,似乎没反应过来刚才还烂醉如泥的男人怎么片刻就清醒过来,而且手里还有枪!但两个大汉仅仅是愣了愣,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两人就随手扔掉了手里的黑管,就地翻滚向后撤去,“砰”,又一声枪响,领头的大汉抱着腿痛哼一声,不过大汉骨头也算硬,居然就是这样还爬上了汽车,另一个大汉则已经钻进了帕桑特。状元站起身看了一眼那辆已经开动的车,眼睛略微眯了眯,杀机一闪而过,转身走进小区,扶起陈浮生从陈浮生兜里掏出手机拔通了随着陈庆之来的一个大汉的电话,“五分钟之内下楼,让孔道德带上那个胖子。”
五分钟后,两个大汉接过了状元手中的陈浮生,另外两个大汉则抬起了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状元则捡起了地上的三根黑管,道:“马上开车离开这里!”说完一行人两辆奥迪快速离去,警车到达的时候两辆奥迪已经消失在这条街道,其中一个保安为警察提供了两辆奥迪和帕桑特离去的方向,两个警察就开着那辆警车离开。
在一辆开往郊区的奥迪车上,灰头土脸,有点狼狈的陈浮生终于醒了过来,喝了口矿泉水,摇了摇脑袋,看着状元手里的三根黑管,诧异的问道:“这是什么?刚才是怎么回事?”状元摸着那三根玩意,笑道:“土铳,就是一种自制的猎枪,在一些偏远的山区里这种玩意就是用来打猎的,用的也不是子弹,而是钢珠。也幸亏这种玩意上膛和换子弹都不方便,否则今天你就得挂点彩了。”要知道正是因为那三个大汉拿的是土铳,换子弹不方便,状元才能干掉那个拿枪对着陈浮生的男人还又好发无损,如果那些人拿的五连发或者正宗的枪械,那状元在开第一枪的时候他或者陈浮生很可能就会被剩下的两人击中,当然,也不可能致命。
陈浮生对土铳这玩意自然不陌生,他就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闭着眼睛大概是在想刚才发什么了什么事,状元淡淡的道:“刚才我们被人袭击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用的居然是土铳!”在状元的印象中,山西道上对枪械管制是严,可但凡道上人物有点来头的想弄两把枪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
陈浮生又不是傻子,既然能坐到车上,自然是没什么事了,看着状元问道:“你没有喝多?”状元耸了耸肩道:“我比你喝的少吗?”陈浮生摇了摇头,“那我们怎么没事?你怎么能这么快醒来?”状元笑了笑道:“我要没点保命的手段,干那行能活到今天?”陈浮生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道:“哦……也是!”诚然,像状元他们这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要是没点特殊手段那脑袋早被洛阳铲铲掉了。
陈浮生皱着眉头道:“不应该呀?我们好像在阳泉道上还没惹上什么人物吧?怎么会有枪手袭击?莫非是刘海云动的手?”状元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在闹市区不好杀人,我只是干掉一个想对你开枪的,剩下的两个人让他们走了。”陈浮生点了点头,要知道在闹市区开枪那可是很快就能招来警察的,不让那两人离开也不行。
陈浮生皱着眉头,望向窗外,不知道是不是在想到底是谁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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