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变牛的悲风的小师弟过来蹭了蹭长生的脸,长生被它蹭得痒了,想起卦燎也是爱如此爱蹭她玩。牛是不吃肉的,可这人变的牛不知会不会吃,她撕了小块鸡肉试了一下,见它不吃,就拔了地上的草喂。
药愚道长虽是会障眼法,可这小弟子根基不好,是整个成了牛,若是再变不回人,慢慢的,慢慢的,人的意识也会没了,就真成牛了。
她摸了摸牛头,这变牛的小弟子,个头儿跟褚斑差不多,十三四岁的样子,却已经是跟师父出外历练了,真是了不起。
她转头看到悲风番薯已经吃完了,手上只剩番薯片,脸上滚烫,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笑脸瞧,但见四目相对了,又有些不好意思。
长生道,“你不用觉得不好开口的。”悲风楞了一下,不会自己心思表露无遗,外露得太过被知道了吧。“一个红薯吃不饱的话,我再多拿两个给你。”
悲风道,“不用了。”他突然觉得肚子里有股气,没忍住,当着大伙就放了个屁,还是个响亮的屁。
除了药愚,其他茅山弟子皆是捧腹笑了,包括那断手的师兄,死气沉沉了两日,第一次笑。
悲风心里暗叹这个屁放的实在不是时候,就不能挑个时辰夜深人静时再放么,当着别人就算了,居然当着个姑娘,他歪过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长生傻笑,“没关系的,吃红薯就是这样的。我从前忍不住嘴,有一回一晚上就吃了七八个,一晚上都在放屁。”害得义父一直都在闻臭气,后来忍不住那臭味,早早就把她赶回房间了。
弗恃喊道,“长生!”
长生以为弗恃有事吩咐,赶紧回去。弗恃听到脚步声,让长生弯腰低头,他满手都是油直接用脏手拍了长生额头,长生脑门顿时变得亮闪亮闪的,“你这傻丫头。”
“啊?”她是不是又无意做错事了?
长生虽是及笄了。但有些事她还是一知半解懵懵懂懂,弗恃不想拔苗助长,想让她自己慢慢明白,只是不知等她开窍要等到猴年马月。
弗恃道,“你和鹿鸣晚上可要清醒着,你可别又睡死,雷打都不醒。若是今夜无事最好,但若真被我料中,我许久没揍过人了,怕是要破例了。”
长生点头,要去准备水,打算若是中途有睡意了,就淋水把自己弄清醒了。
弗恃对重明道,“我可还记得你说过的话,鹿鸣可是一日三餐供奉你银子,即便你不出手帮忙,也请你不要节外生枝。你也不想长生有事的对吧。”
他是不明白为什么重明得了自由,明明可以杀了他们一了百了,却是要反常的留下来跟着他们。
他总隐隐感觉重明留下来和长生有些关系。
重明慢条斯理道,“你倒是爱自作聪明,顾长生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暂时懒得自己去找吃的,想使唤你们几个罢了。你放心,只要你们几个不触怒我,违逆我。我是不会要你们的命的,自然也不会叫别人要了你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