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玮骑队狂飙而来,只差数步便近山崖断口,他们一行雨夜狂奔,来不及探路,也来不及小心慢慢行进。因此,不知深山里,头顶处,有无数阴沉森冷之眼如看猎物一般等待着他们撞入罗网,更不知就在他们头顶数百米上,两座断崖之间,雷声隆隆大雨倾盆中,高元为了他和炫影骑的安危,和天地自然之力及武器装备齐全的伏军,上演了一场无声的生死之争!
飞骑卷近,离最前面亦玮,还有一丈之地!一丈之地,便是生死之地!
高元一扬头,齿间利箭“呸”声吐出,一伸手,拔起身边一棵大腿粗的树,抬手一抡!树身如巨箭,带着劈破空气,分裂天地的凶猛气势,呼啸奔雷而去,巨大的冲力瞬间将树上的枝叶粉碎,直直射入对崖人群。
以树作标枪,砸你没商量!“砰!”树木撞入伏击人群,接连撞倒十几人,漫天里飞了鲜血内脏,并卷着几具尸体,轰然落下。
“啪!”
被树木撞出胸口大洞的尸体,正正落在亦玮马前,鲜血溅上亦玮的靴。
尸体正堵在山崖断口入口!
形势顿时逆转。
筹备已久的伏击,彻底暴漏!
此时,亦玮的炫影骑还未在伏击军队的射程之内。
……
同为神邑国皇子,几乎同一时间段却有着不同的际遇。一处浴血狂飙,杀机四伏;一处风平浪静,旖旎温存。
有人在谋划着除去皇位之争的劲敌,有人在早有预谋的伏击中绝处逢生,有人却在神邑国最富盛名的风流薮泽坊——玉簌楼流连于温柔乡。
吃过饭,风菲菲的精神焕发起来,这才发觉,这里似乎和她刚刚穿越重生后来时有些不一样了,那时,房间里总是有很多伺婢。此刻,却一个都没看见,而且,她先前跑出去也没看见一个伺婢。真是有些奇怪!这一次,似乎什么事情都是司垣一个人亲自在做。
“这些菜,不会是你自己亲自做的吧?”风菲菲不禁有些好奇的脱口而出。
“嗯。味道是不是很难吃?”司垣很平静的答道。
“真的是你亲自做的?”风菲菲睁大了双眼,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厨房里的食材不是很多,就做了这几道菜。”司垣仍旧很平静的答道。
“你厨艺不错!”风菲菲内心很惊诧。也很震撼,这神邑国很古怪啊,堂堂太子,不住太子府,不协助皇帝处理政务,却成天流连这玉簌楼,竟然还自己下厨,很诡异,但是,她却只是轻描淡写的回了这样一句。
司垣抬眸凝视着眼前少女清瘦的背影。香肩细致,形状似一只精巧的蝶,掩在薄薄被褥下的腰线,惊人的窄,却在窄到极致时又有恰到好处的起伏,于是那起伏便成了春水,成了远山,成了杨柳,成了所有文人骚客笔下曼妙流丽的诗。
那诗撞进他眼底的同时也撞进他心底,他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满园的丁香被带起的风声催落。飘进室内,落花盈盈里,她抬起头来,玉似的下颌明珠般莹润。那唇却比丁香更娇艳。那惊鸿一瞥的刹那心动,此生永不可对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