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是我,秦励新。”
“哦,来了。”
林锐套上件背心,跑着开了门,秦励新小脸红扑扑的,望着他愣住了。
“进来吧励新。”
关上门,林锐这心里可就打鼓了,好家伙,哭吧精来者不善啊。
林锐猜得没错,秦励新同学果然也没让他失望,进屋还没五分钟就发了个大招,从背后把他抱住了。
秦励新只比薛林锐高一点,抱住以后把头埋在他脖子上,连亲带吼,“林锐,我喜欢你林锐,你别这么对我行吗?我真的喜欢你,喜欢你好多年了。”
操,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真他娘的作孽!
秦励新吼着吼着声音又不对了,林锐叹了口气,柔声道,“励新你别这样,你听我说,我失忆了,以前的事儿,我真想不起来了。我没骗你,而且我现在就一门心思钻事业,没闲工夫想感情的事儿。”
秦励新哽咽着吻林锐的耳朵,“你骗我,你喜欢唱歌那个陆颀,他现在还给你做专辑,你肯定是跟他在一起了。”
林锐使劲掰开秦励新的胳膊,抬手指着天花板,“我没跟他在一起,我对灯发誓行不行?我要是骗你,让我再从钢丝上掉下来,摔个稀巴烂,502都粘不到一块去儿。”
秦励新眼睛红得跟小兔子似的,又想拼命忍住眼泪,那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
说句大实话,要是从前的林锐,就秦励新这样的小零,不上白不上,上了他也不能怎么着,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
可是现在的林锐不一样了,他如果动了秦励新,他心里肯定不安生。
“林锐,对不起,我,我喝了点酒,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了。你生气了吗?”
秦励新手足无措地站在那,怎么看怎么可怜,林锐拿他也没辙了,合着纯粹是酒壮怂人胆。
“我没生气,其实都说开了也好,励新,难道你不觉得我跟以前不一样了吗?脾气秉性,行为举止,生活习惯,是不是都不同了?”
“……”
林锐望着怔仲的秦励新,抬起双手按住他的肩,“励新,你有没有想过这些都是为什么?就好像是,我重新活了一回,老天爷开恩,把我从枉死城放回来了。而且我脑子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薛林锐了。你再想想,你喜欢的薛林锐,究竟是不是我?我们俩是不是就跟两人似的?”
林锐说得舌头打结,都快系个套把自个儿绕进去了。
也不知秦励新到底听没听懂,反正他不哭了,就是睁着双水雾蒙蒙的大眼睛,玩命瞪林锐。
“励新?励新?你没事儿吧你?是不是让我吓着了?那什么,你别害怕,我不是那意思,你接着听我解释啊。”
林锐拿手在秦励新眼前晃了几下,可他仍然没反应,真跟中了定身术一样。
糟糕,哭吧精别再是中邪了吧?
林锐咧着嘴,可劲拍自己脑门,真是抽风,没事跟这小子说这些干什么?
就他那遇点鸡-巴事儿就哭的尿性,能挺到现在没厥过去就不容易。
刚想到这,秦励新两眼一翻,还真就直挺挺地厥过去歇菜了。
“哎呦卧槽!”
这得亏是林锐最近身手练得不错,不然秦励新那鼻子非磕歪了不可。
林锐把秦励新弄上床,看了看原来只是睡着了,一颗心这才从嗓子眼咽回肚子里。
靠,这磨人的小妖精啊,老子他妈算是服了。
这天晚上林锐跟秦励新在一张床上睡的,好在是张两米的双人床,不然林锐憋久了正上火呐,夜里保不齐稀里糊涂就能把秦励新cao了。
早上林锐醒来时秦励新就没影了,估计是没脸再见他了,也好,消停一阵是一阵。
接下来林锐又狠狠忙了一段日子,直到专辑录完,等新剧开拍才有了几天假期。
这天杜禹给林锐打电话约见面,说想大明星了,林锐正好闲下来,就答应他出去喝两杯。
两人约在以前总去的一个小酒吧,杜禹跟老板熟,提前安排了单间。
林锐戴了帽子和没度数的眼镜,穿了身极其普通的衣裳,顺利抵达。
杜禹一见面就搂着林锐的脖子损他,“哎呦喂大忙人啊小林子,跟你见一面还得预约,你唱那歌现在老火了,我公司门口卖煎饼那大爷一嚎能嚎一天。”
林锐乐了,“卧槽,滚,你公司门口哪有卖煎饼的,不是油炸臭豆腐的吗?”